本文章所属钓区:黑龙江(1185) 清晨,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在落叶纷纷的公路上行驶,拐了一个弯,金色的阳光穿过风挡玻璃,瞬间就落到他的脸上,他眯缝着眼睛抬手把遮阳板拉了下来。公路上来来往往的农用车,带着收获的喜悦,欢快地在他车旁驶过。他放慢车速,打开cd,得意地享受这层林尽染、落叶知秋的清晨。 秋风习习,又是一个浪漫的秋天,在立秋的那几天,他已经感受了秋的浪漫。今天,他还要继续去享受那即将结束的欢乐。那盈盈秋水已在眼前。秋日的沙坑,水面上的临去秋波荡漾,他站在风里,凝视着这个曾经来过无数次的沙坑,心里说,老朋友,今年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寒冬你可要保重,要注意防寒,千万别冻坏了,我的那些鱼。 依然是老钓位,依然是四米五手竿,依然是软粘的钓饵,一切依然照旧。沙坑每到秋天就会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失去了往日的迷人景色,鱼儿们也不再那么活跃,甚至一些在夏天常见的小鱼小虾们也都不知了去向。坑边的小草和不远处的庄稼地正在渐渐泛黄,就连水草也不再是那样生机勃勃了。 只有他一个人在沙坑垂钓,一点鱼咬钩的动作也没有,他还是认真地看着浮漂,生怕一走神,丢失一点难得的信号。四个小时都过去了,他还是在那里注视着没有过鱼讯的浮漂。这时候,他才感觉有些疲劳,就站起身伸了伸腰,喝了点水,离开钓位几步远去小便。当他转过身来再看钓位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他的钓箱已经半载到了岸边,再看那鱼竿,正在渐渐的远去。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的跑过去,而是走过去把钓箱扶好,然后,望着那远去的鱼竿发呆。那可是跟随了他八年的鱼竿呀,一支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的波纹鲤,难道就这么完了吗,不行,坚决不行。 他果断地脱掉了衣服,望了一样晴空,阳光高照,风也小了许多。活动活动四肢,又望了一眼那鱼竿,已经停在了水的中央。扑通一个猛子就下了水,朝着鱼竿的方向游去。他的蛙泳还是不错的,很快就游到了水的中央,慢慢的抓住了鱼竿,往回游。刚一牵动鱼的时候,力道不小,他仰泳横杆牵着鱼,慢慢回游,钩上鱼出乎意料很顺从地跟着他往回走,没怎么费力就游到了岸边。上岸后,他赤脚站在岸上,渐渐扬竿,这时候,好像鱼儿才感觉到危险真的来了,拼命奔向水中央。然而,鱼的反映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他既然能从很远的地方把鱼请回来,就绝不会让鱼再回去。只见他,脚下生根似的怀中抱月,只一个回合就化解了鱼的最强冲击。结果,鱼只能在他控制的范围画圈了,三个八字下来,鱼被擒获,一条三斤多的沙坑红尾巴鲤鱼呈现在他的眼前。 十分得意的他穿好了衣服,开始收拾战场。天上飞来了一只野鹤,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对岸。身后的大道上传来了放牛人的吆喝声,他要回去了。上了车,打开cd, 然后,驶上了那条已经满是落叶的公路。一曲“回家”的笛声悠扬地在车里环绕,他伴随着那笛声吹着口哨回家了。 本文地址:http://bbs.oldfisher.com/show_i9609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