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所属钓区:内蒙古(936) 姥姥家在黄河南岸的冲击平原。那里是我儿时的乐园。 黄河水从三盛公水利枢纽大坝放水到南干渠,一路向东便会来到我的乐园。进支渠转斗渠入毛渠即可浇灌农田了。青油油的麦田、玉米田······瓜果飘香的田野,镶嵌在渠网中。我们可以在青纱帐中忘记有“政治头脑”的大人们强加我们的苦恼,尽情地玩耍,在渠水中忘情地嬉戏······ 那时的黄河鱼多,多得不由的叫人唱起“打鱼划划渡口船,鱼米之乡大树湾;吉克斯太到乌兰,海海漫漫米粮川”的描绘家乡的民歌来。尽管人们还不得温饱。 一天中午,我和两个表哥,还有一位伙伴,跑到村东北的渠上,准备耍水。不想地已浇罢,渠里断断续续留下一些困渠水,最深处也不会过膝吧。显然这水是不能耍了——扎猛子、踩立水、侧泳、仰泳、自由泳都不成,就连狗泡也泡不起来了。尽管我们都不大,十一二三岁。难道就这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吗? 黄河黄河,那水是黄浊的。黄浊的困渠水还没有彻底澄清,可不知谁发现那水中似有什么在游动。这一下,点醒了他们,立马开始脱衣裳,也叫我快脱,脱的赤条条的。我懵懂地一边脱一边用疑问的目光看到他们,他们已经脱光了。这时才有人告诉我:咱们下去围鱼。看来他们是老手了。 四个人,我在纵向一字形队伍的第三位。我们坐在困渠水水中,叉开腿,两手在身体的后侧托地用力,向前推进。渠底的澄泥非常活溜,这是黄河澄泥的特性,所以前进的也就顺溜。不大一会儿,第一位就大呼小叫起来:碰到鱼,双手猛卡,卡紧赶快扔到岸上!看来他丢鱼了吧,这是对我说的吧。我顿时紧张起来。可不是吗,第二位在手忙脚乱中已经追悔莫及了。鱼!碰触到了我的大腿!一瞬之间,我的双手到位,感觉有物,即奋力向岸上抛去。我急切地想看我的捕获,可是渠底渠腰太滑,几次滑倒,浑身滚成了泥棒。终于上岸,见到了那条金光灿烂的还在欢蹦乱跳的一斤多重的黄河鲤鱼。我是此战唯一的获鱼者,也是第一次亲手得鱼。而且至今再没有遇到围鱼的机会和见到围鱼的场景了。 我用芦根穿起那鱼,喜气洋洋地带回姥姥家。姥姥把鱼开好,撒上盐,放在炉膛。我却早已馋涎欲滴了。 表哥们吃过那鱼吗?姥姥吃过那鱼吗?现在,我还在追问着自己。 07·6·16 本文地址:http://bbs.oldfisher.com/show_i7404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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