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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温柔乡商议老妻 太和殿奏折辞官
(书接上回)顾中堂和夫人温柔缠绵之后,倍感疲乏。毕竟是已近古稀的年龄了,那些泊来的蓝药片用在自己身上也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反让他空赚了个双面潮红、心旌荡漾。平息了牛喘之后,他慵懒地将被夫人已经压麻了的手臂抽将出来,和夫人商议起了辞官返乡的事来:
“夫人啊,最近老夫总感到有些不祥的苗头,思忖起来,后脊梁老是在冒冷汗。今天下朝之后,闷在书房里左思右想了一天,感觉还是辞官还乡的好。这样长此以往地下去,说不定哪一天会招来杀身之祸。”
夫人闻听此言,不由消退了刚才的亢奋,侧过身来爱怜地捻着中堂的胡子,也显得有些担心起来:“老爷,朝中的事体我也看不清楚,只要老爷作出了决断,我听老爷的就是了。”
“你不知道,最近太子那边日成气候,势力在不断增强,尤其是他和老杀连手之后,两个人是沆瀣一气,无所顾及。年迈的皇上也是投鼠忌器、左右为难。我在朝中是倍受钳制,委曲求全,早已经没了过去的风光。万一哪一天皇上宾天,我们岂不成了太子和老杀的刀俎之物。”
“老爷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在他们下手之前及早抽身,回咱那疙瘩安享晚年。”中堂听夫人如此善解人意,高兴地应到:“知我者,夫人也。”夫人得到褒奖,虽已经年逾六十,也是花枝乱颤、娇如二八……
大家有所不知,顾中堂虽然官居一品,生活也是锦衣绿食、极尽奢华,家中虽然也豢养了如云的美女,但他对原配夫人是衷心耿耿、钟爱有加,从来就没有动过纳妾养小的念头。这在满朝的文武官员中无疑是凤毛麟角了。严谨的私生活,让他的政敌也无从在这方面得到半点可以攻击的把柄。那象如今的国家干部,没有个三、两个小蜜在身边依偎,仿佛掉了什么身价似的。
第二天早朝之前,顾中堂在疲惫中(唉,年纪大了)提早起身,挑灯伏案,悉心拟就了奏本(辞呈)。天还没放明,便将官服穿戴整齐,在家奴的簇拥之下,上了八人抬的绿呢大轿。一行人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由几盏印有“顾府”字样的灯笼开道,影影绰绰、悉悉挲挲地开到了东华门外恭候上朝。
(笔者没上过朝怎么办?诌吧!)
吉时已到。晨曦中,那突起了九九八十一个奶头的朱红色大门,在当值侍卫的推拉中慢慢开启。其中一名身着黄马褂的“值长”,手按腰刀,一一验过了腰牌。被放行的文武大臣鱼贯而入,进得太和殿来,按文左武右,整齐列站,恭候着正在大解的皇上入座(年纪大了,便秘啊)。一班文武在昏暗的灯光下哈欠连天(都是那蓝药片闹的),他们苦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看见皇上在太监和太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登上了宝座。皇上今天的打扮有些异样,头上竟戴了一顶在《老网》邮购的红色会员帽,黑色的帽带吊儿郎当地垂在胸前,看起来不伦不类,煞是好笑。好在情绪还比较愉悦,仿佛刚从颠鸾倒凤中走出,脸上带了些许暧昧的笑容。顾中堂偷窥到皇上的笑容之后,心里不由感到一阵高兴:这真是提交辞呈的好机会啊。
皇上落座以后,文武百官侧跨一步,下跪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起身原位站好以后,贴身的太监小K,手拿拂尘进前一步,板着脸故作严肃,扯起公鸭一样的嗓子喊到:“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顾中堂闻听此言,急忙出班:“臣顾景龙有本。”
皇上闻听,眉目顿时严肃起来。只见他正了正《老网》帽,板了板已经佝偻的腰身,正颜说道:“准奏。”
顾中堂近前一步,躬身奏道:“启禀皇上:臣顾景龙自入朝为官以来,深得吾皇羽护。吾皇恩重如山,令臣感念致深、没齿难忘,效尽犬马不足以回报万一。吾皇如此重恩,臣理应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继续尽忠。然臣年事已高,近日倍感身心交瘁,无力尽职。如其尸位素餐,不如告老还乡,安心耕织。望吾、吾……吾皇恩准(又结巴了)。”
百官闻听顾中堂要撩担子,无疑如朝鲜爆了个500吨当量的核弹。大家惊颜相顾,无所适从。尤其是那兵部尚书杀大人,更是在惊异中恨得牙根痒痒:好你个顾大忽悠,你我的较量刚刚有些眉目,你竟敢拂袖而去!看我如何收拾你!
吏部尚书古铁大人见顾中堂心生退意,虽然感到有些突然,但一想到有那么的官位空将下来,心里还是暗暗高兴起来:呵呵,又来了发财的机会了!
皇上听完了顾中堂奏报以后,不相信似的又拿起了龙案上的奏折重新略了一遍。待自己确信了之后,一时竟也不知是否应该恩准。犹豫之中,只好随口说道:“容朕仔细思忖之后在作决断。顾爱卿日后听旨。”
太监小K见皇上不再言语,随即伸长了脖子喊道:“退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06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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