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所属钓区:新疆(1349) 经过三个小时的艰难行进,终于看见穿天杨了。在新疆这地方往往见到这种杨树就一定会有人家。老胡说,这里原来住着几家人,由于自然条件太恶劣,都搬走了。有那么两三间还有顶的房子,是冬天打苇子的人临时住一阵的,我们晚上就住这。 停车向北又走了两公里多,就到了钓点。..说是钓点,其实也没个具体的点。是一片片四周长满芦苇的水荡、水潭。大的有几百亩,小的有几分地,有深有浅,大大小小几十个。 我们就分头开始了,到了老胡指给的点,我迫不及待的和好我的密秘武器—— 一种专攻水底大鲫的商品饵,7 号长把钩,双钩挂饵,调漂入水。两大把酒米撒下去,就静候佳音了。果然三分钟不到,漂就开始不停的动了,一提,却总是空的,我想是不是提晚了,后来一动我就提,可结果还是空的,只是偶尔挂上那么条小野鱼。忙了一个多小时才钓上三四条小鲫鱼。战果和“专攻大鲫”完全相佐。 这时候我就听身后“滋”的一声,吓我一跳,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出现个“野人”。仔细一看,是一个不知是维族还是哈萨克的那么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蹲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我。那人抽着莫合烟,还不时的像毒蛇喷毒一样“滋”的喷出口唾沫。鱼不好钓,为了调节一下情绪,我就用仅会的那句维、哈通用的问候语说:“亚克西买塞”。他回了句“亚克西买塞”,剩下的话我只有用日语格式问他了,“你的,什么的劳动?”〈新疆的少数民族基本都知道“劳动”,类似于我们说的“沙发”——属于直译〉他愣了一阵,指指不远的一个地方,我一看才明白——噢,放羊的。他抽完烟,看我一头汗就递给我一个黑乎乎的水壶,又从腰间掏出一块用一条绳子栓着的干馕给我,我看了看他的手和衣服,忍了忍还是谢绝了。 鱼不好钓,钩也挂了几次。我急的不停乱窜,由于老胡事先说过他们钓鱼不喜欢扎堆,每个人都离的有几百米,我就只有不停的在这个潭钓几竿,在那个水荡里钓几竿,酒米都撒完了,收获仍然不好。我是边换位子边骂老胡。 天色暗下来了,蚊子倾巢而出。老胡他们也一人一兜的回来了,一看竟都是大鲫!。 他们看了看我那勉强可以分清不是小野鱼的小鲫,笑着说:“你的那洋玩意钓的就是这样的鱼,比这大的多的我们都扔了”。 听了我的描述,老胡医生般的边诊断边给我下处方:“你那太香的饵,化的又快;坠轻,调的太灵。一投下小鱼全扑过来,一提自然是空的。”他说,他们打底是用油渣,泡一阵子再扔下去,鱼引来了什么也吃不上,小鱼基本在上层;饵没必要太香,用他们带来的馒头在嘴里嚼几口就可以,关键是稍微硬些,小鱼吃不走;草多,单钩即可。 我觉得有道理,心情顿爽,要不是蚊子多,又怕遇见狼,我真想夜钓一把! 鱼,自然是晚上的主打菜。老胡自豪的说:“这里的鱼饿了吃芦苇,馋了跳起来吃蚊子,绝对绿色!”一尝,果然味道非凡。大家围坐在火堆旁,吃着鱼,喝着汤。一瓶本地白酒在每人手里传递着,喝着。我们这些年青的说着钓鱼趣事,而且很兴奋的说着各自觉得是最佳的钓法。我注意到那个年纪最大的钓友似乎很平静,见多不怪的样子——不怎么说话,该吃的吃,该喝时喝。偶尔愣一下,我揣测他是不是在担心家里的鸡有没有人圈?。 远处不时的传来三两声水鸟的叫声,火光时亮时暗的照着不同表情的脸。恍惚间我觉 得时光凝固了,这一切是那么的放松,平静和和谐。 待续 本文地址:http://bbs.oldfisher.com/show_i4972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