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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渴的老牛

　　

——转述一件真实的事

　　

一个缺水的地方，一个干旱的年头。村民们的水窖干了——部队调车给他们送水，每人每天配发3斤。

　　

这天，军车快到村时，一条老母牛急匆匆地迎头挡在了前面。军人煞车下来，要赶牛离开。这种事他以前也遇到过。老牛盯着拉水的车，一动不动。相持了几分钟，后面又来了几辆车。老牛挡的是唯一的通道。无论人们怎样呵斥，老牛就是不动。眼，盯着拉水的车。

　　

老母牛的主人闻讯跑来，他也听到了一些司机的埋怨。他拿皮鞭打老牛走，老牛还是不动。于是他发狂地鞭挞起来，直打得老牛皮开肉绽，一股一股的血洇了出来。老牛依然不离原地，只是无数次地绝望地引颈叫唤······

　　

军人从水罐接出来半盆水，也就是3斤吧。他把水端到了老牛面前，说：你喝吧！我为你犯一次错误······

　　

见到水，老牛向着夕阳哞哞地叫了起来。这时，一只小牛犊急急地趔趄着跑来。老母牛雄视着人们，小牛犊喝了那水。

　　

老母牛的眼里流淌着泪，小牛犊也流着泪。老母牛舔着小牛犊的泪，小牛犊也舔干了老牛的泪水······再没有人呵斥她们，她们自己离开了路。

　　

2004．12．10晚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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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章由oldfisher于2006-2-8 0:00:13最后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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