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所属钓区:四川(8281)
受定居广州的外甥女之邀,我们一家约上我的姐姐7月底由成都出发到海南岛旅游。和内地不同的是,旅行车风一般地在海南洁净的高速路上飞驰,居然没有一个收费的关卡。一路走来,很少见到水稻玉米之类。蓝天之下,道路两旁满是粉绿的菠萝,葱绿的香蕉和婀娜飘逸无处不在的椰子树。
海南风光以南海别具一格的海景著称。鼎鼎大名的大东海、亚龙湾、三亚湾、天涯海角游览区犹如一弯弯新月,一湾比一湾迷人;蜈支洲岛、分界洲岛犹如仰卧海上的美人鱼,勾起人们无尽的遐想。无止无息,起伏涌动的海水碧绿,清澈见底。一望无际的沙滩细软,洁白如银,配上海滨随风摇曳的椰子树,真真令人流连忘返。美得近乎神奇的珊瑚和神态各异的热带鱼和博鳌千舟湾的河海相汇处那长长的,独特的黄金沙滩更是难得一见。

(大东海海湾天蓝海碧,沙滩上日光浴的游人有如过江之鲫。畅游之际,海底游鱼依稀可辨。)

(每一处海湾都是那么漂亮,让人久久不忘。)


(随风摇曳的椰子树带着海南特有的神韵。)
天下之大,旖旎的风景各自有别,各擅胜场。然而说实在的,身居内陆的我最向往的还是经历一次海钓。出行之前我首先说服全家不跟旅游团,制定了一个时间充裕的慢慢品味海南风光的旅行计划,甚至为此添置了一些海钓的用具,收拾好了钓鱼的背囊。旅行计划顺利通过了,然而我携带钓具旅行的企图却遭受到全家一致反对,向来支持我钓鱼的儿子也态度坚决地站在他老妈一边。想想往返飞行确实也有诸多不便,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钓鱼背囊。要钓鱼,临时租一套过瘾罢。
谁知在我们订好成都飞往广州机票的同时,外甥女早已代我们签下了海南游的旅行合同,而且钱都已经付过了。她虽然为我节省下来一大笔旅费,也使我在南海之滨钓鱼的“阴谋”彻底泡汤。跟团旅游,游览吃住,一切都由导游安排,固然十分省心。然而行色匆匆,天天都在赶时间,丝毫感觉不到游历的惬意与悠闲。从海口飞回到广州,外甥女一家热情陪同我们市里市外地四处游玩。羊城新老八景我都早已见识,当然提不起多少兴趣。惟有岭南印象园的南国打鱼船,以及那些虾笼鱼篓让我感到分外亲切。


(陈家祠堂房檐上的彩色陶瓷装饰各自描叙一个故事,极其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岭南风情园的一条小船上挂着虾笼鱼篓,船上满载渔具,戴上岭南特有的竹笠,还有点儿渔翁的样子。)

(闹市区钓鱼已经不是什么新闻,然而在羊城举世闻名的沙面也有人专心致意地钓鱼,还是引人注目。)
见我为海钓计划的流产一直耿耿于怀,外甥女笑道:“知道舅舅喜欢钓鱼,我早已替您安排好了,明天就送你们到我们自己的农庄钓鱼去。那里的鱼不仅多,还绝对是有机食品。”听得此语,正中下怀,恨不得立马就走。
农庄隐于群山之间,门口醒目地竖立着有关单位授予的“有机农业示范基地”的大牌子。田间种植的农作物和饲养的禽畜水产都是严格按照“有机”的程序操作,绝对不用农药激素之类造成食物污染的药物。午餐主菜是一大盘农庄散养的土鸡和一大盘广东特产的鸭子,都是刚刚宰杀剁块立马上桌的。要说这鸡鸭的吃法更是闻所未闻:电磁炉上一锅清水,待水开始大冒热气的时候将鸡块下锅,水刚一见开,农庄负责接待的杨先生就用漏勺捞起鸡块依次放在各位的碗中,客客气气地相让:“吃罢,自己养的,绝对‘有机食品',很好吃的啦!”我家虽然久居成都却不喜幸辣,也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尽管清淡,若论到鸡鸭,无论怎么做一定离不开姜、蒜、花椒、胡椒之属,要是黄焖,一勺郫县豆瓣更是万万不可少的。走南闯北,从来没有见谁吃过任何调料不放,连盐也没有的鸡鸭。大家都不敢动筷:血淋淋的鸡块,最起码也得开上两、三开才能出锅啊,哪能见开就吃!外甥女首先拿起筷子:“这是刚刚三个月的小公鸡,大家放心吃吧,有机食品哦,蘸点儿我们农庄自产的酱油即可。”我将信将疑地拈了一块放进口中,嫩滑、肥美,果然鲜味悠远,口齿生香,绝对可以算作难得一尝的美味。

(农庄的职员彩霞姑娘负责接待,言行举止大方得体。)
配菜是几种时鲜小菜,其中一种外形酷似青尖椒的新鲜蔬菜,味道奇特,大家都是第一次品尝。口感清新爽脆,既带一点儿近似丝瓜的微甜,其中的籽儿又带一点儿新鲜豌豆的清香,吃起来让人舌底生津。我的姐姐问起菜名,杨先生用广东生涩的普通话答道:“它叫黄秋葵啦。”我的老姐向来持重,听到这里不禁一怔,用浓重的四川口音问:“它也叫黄兴魁?”杨先生点点头道:“是的啦。”老姐不由大乐。原来她的一个性格极其刁钻的上司,颇为迷信。嫌爹妈起的名字不好,有碍他的官运,请当地著名的熊半仙掐算了半天才将名字改成黄兴魁。改名以后果然官运亨通,顺利地坐上了局长的宝座,他因此常常以自己的姓名为傲。谁知道局长大人到处炫耀给他带来好运的吉祥名字,只不过是个小菜名!其实两个称谓之间原本有明显的区别,只因为广东话和四川话实在相去甚远,相互听起来都觉吃力,以至于引得大家一乐。


(黄秋葵的植株和花朵都有点儿像棉花,黄花旁边那个辣椒一样的果实就是美味的黄秋葵了。)
外甥女临走前告诉杨先生:舅舅专程前来钓两天鱼。杨先生热情地往山脚下一指道:“下午您在这个最小的鱼塘钓罢。”我看这一大片鱼塘一个连着一个,个个水色清澈,微泛涟漪。唯有老杨指定的这个小鱼塘四、五亩水面却是一片浑黄。塘边搭有两个专门用于钓鱼的带着遮阳棚的木质平台。杨先生告诉我:“前天刚刚下过暴雨,山上的洪水冲进鱼塘,水会浑浊好几天的啦。塘里鲤鱼、鲫鱼、草鱼和罗非鱼都很多,这口塘的鱼从来也不喂,全靠山上冲下来的草籽昆虫之类作为食物。罗非鱼最好钓,随随便便就可以钓几十斤的啦。”他这一说更加勾起我的兴致。成都一带罗非鱼无法过冬,所以还没有过钓罗非的体验。立马就向杨先生讨要渔具饵料。杨先生笑笑:“这几天正是秋老虎最厉害的时候,气温有38℃呢,太阳底下大概有40多℃,小心中暑!况且正中午太热,鱼也不爱上钩,下午6点左右才好钓鱼的啦。”老伴儿知道我素来怕热,极力劝我中午休息。
我平时诚然怕热,可说到钓鱼却是冬不怕三九,夏不惧三伏。何况罗非鱼又岂是怕热的鱼么?罗非鱼原产自非洲热带雨林,喜温怕寒,想来愈热愈欢。钓鱼的瘾在海南无处发泄,这时一经发作,片刻也按捺不住。顾不得那许多礼数,一迭连声地催要钓具。大概杨先生也是个钓鱼老手了,调制的钓罗非专用饵料状态正好,一根3.6米的超硬碳素竿也颇为称手。美中不足的那支浮标一看就是蹩脚货,1.5#的主线,配的却是2#大力马子线,难道杨先生是个门外汉?

(农庄负责的杨先生是个话语不多的实在人,对钓鱼很有几分痴迷,更是钓罗非的高手。可惜他公务繁忙,更主要的是他过于谦虚,因此无缘向他讨教技艺,算是此行的遗憾之一。)

(杨先生忙得脚不沾地,满脸诚挚的笑容)


(这就是那个最小的鱼塘,塘水源于山泉。我钓鱼的时候不时有农妇小伙儿驮着矿泉水瓶来泉眼处取水,据老杨说,水质比市面上卖的矿泉水还要好。)
8月8号就立秋了,而且前天刚刚下过雨。不过今年的广州秋老虎分外厉害,热的人直发晕,最适合躲在空调间里享受清凉。我却被罗非吸引,在小木棚里忍受着水面蒸腾上来的热辣辣的气流。还没有调完标,头上的汗珠儿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管它呢,心中想像着罗非中钩的感觉,大饵抽上几竿再说。片刻间,小小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水面。这些小气泡一点儿也不漂亮,在钓鱼人看来,它可比亲人还要亲,比美女还要美。
浮标刚下水就有了动静,轻轻地一点。虽只是微微地轻轻地一点,甚至没有荡起涟漪,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在我看来那却宛若美妙的音符,驱走了酷热。手把鱼竿,只待她再轻轻下顿一目半目的,罗非中钩的感觉就可以真实地体验了。想到这里,心中涌上一阵极其清爽的感觉。那浮标却只顾轻轻地点、点、点,点起来没完。我几乎忘记了!这并不是我那支惯用的浮标。杨先生这支浮标工艺粗糙,细微的动作是甭想抓住的,有动作就提吧,权当是打窝。连续逮了几次点动,有两次还是极其清晰的下顿。抖腕儿挥竿,竿竿放空——小杂鱼闹钩,敢情那些美丽的小气泡都是小杂鱼闹的。
钩太大,线太粗,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上钩的还是只有几条长不盈寸的小麦穗鱼。我固然不是什么钓鱼高手,自认还是有两下子。四处征战还少有当空军的记录。到了这个可以“随随便便”钓上几十斤罗非的鱼塘,我认认真真,绞尽脑汁,什么招数都使尽了,却连罗非的毛儿也没见着(如果它有毛的话)。事实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罗非鱼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钓上来的。头顶的阳光虽然被顶棚遮住,水面反射的阳光和灼热的气流把我刚刚喝下去的那壶铁观音从毛孔里又都逼了出来,一条毛巾瞬间即被头上身上泉涌而出的汗水湿透。我姐姐、我老伴儿和儿子享受够了空调,挥舞着扇子来检查我的战果,全都怀疑我掉进了鱼塘——衣裤仿佛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就套在身上一般,连腰带都已经湿透!见我两手空空,老伴儿照例要唠叨两句:“人家杨先生都说了下午6点以后才好钓,还是进屋子凉快凉快罢,现在才四点。”

鱼塘紧靠山脚,满山的树木一片葱茏。岭南佳果龙眼、荔枝、芒果、黄皮和高大的栗子树从山腰一直漫到山脚。对岸塘边几株香蕉树宽大的叶片几乎就要伸进水里。香蕉叶片动处,一个人挥动着手中的竿子,谁都可以看出来,那绝对不是要去打头上成串的香蕉,而是要钓鱼。儿子向来对我钓鱼的技术深信不疑,立马反驳母亲:“妈妈,那个当地人不是也在钓鱼吗,爸爸现在肯定能够钓上鱼来。”我们这里议论未定,对岸那人挥动鱼竿,水花四溅处,一道白光一闪,径直飞进香蕉树后。邪门儿!我忙了半天,施展出浑身解数却一无所获。人家刚伸竿就飞上一条大鱼,隔岸虽然看不真切,看样子似乎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罗非。过去看看罢,看人家是怎么钓的。


(我这一面顶着烈日,鱼塘的对面绿树成荫,三分之一的水面在荫影之下。香蕉和椰子在岭南四季都在生长,一棵香蕉硕果累累,旁边另外一棵才刚刚抽出花蕾,欲放未放,这在北方是难以见到的。)
顶着烈日绕了一个大弯,刚刚钻进高大的香蕉树下就听见稀里哗啦一片声响。定睛一看,一条身躯宽阔的大鱼正在枯叶杂草中间起劲地蹦跳。那鱼的头脸、身体布满淡淡的蓝绿色斑,尾巴上却是一抹带一点儿轻佻的桃红,背鳍戟张,犹如一排锋利的钢针。背鳍的后段透明的白底上满布黑色的细碎斑点,好漂亮的一条罗非鱼,很有点儿海鱼的模样,比我脚上穿的43码拖鞋还要长出一大块,身宽背厚,足足有两斤开外。

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本地人打扮,一张标准的岭南人脸庞,眼波流动,显得十分精明。对我腼腆地一笑,只顾往一只20#鱼钩上穿一段三厘米长,筷子粗细的黑蚯蚓。笨拙的挥动鱼竿,钓组落在水面“啪”的一响,动作完全就似个刚刚入道的新手。水面见不到浮标,一段比成人手指还粗大的泡沫塑料横卧水面,那就算是浮漂了。从泡沫随波逐流的样子看,他钓的是半水。仔细一看,手中拿的哪里是什么鱼竿,完全就是一根三米多长,两头一般粗,草草剔去枝丫,未加任何修整的竹棍子!难怪他抛投钓组时显得如此笨拙。4#单股尼龙线盘旋成螺纹状,显然质量颇为拙劣。难以想象,这样的钓具如此粗线大钩还能钓罗非鱼?正疑惑间浮漂动了,罗非居然真的怕热,都躲到了这边的山影树阴之下。何况这里还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源源不断地往塘里注入清清的山泉。
蚯蚓一下水浮漂就有动作。那么粗壮的一大块泡沫,鱼要拖动它都得费把劲,要拉进水里更为不易。那段泡沫在水面一扎一扎,似乎要往水里钻又钻不进去。换成我的浮标早已箭沉入水多时——早该提竿了。小伙子纹丝不动,紧紧盯着那块颤动的泡沫。泡沫终于钻进水里,小伙子口中闭气,双手使力,双脚叉开,身体后仰,一鼓作气将一条一斤来重的罗非飞上了岸,甩在地上“吧唧”一响。丝毫不讲究什么章法。那条罗非在水下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眨眼间就坐飞机一般飞上了岸,被小伙子一脚踏住。



(仔细看看那小伙子的“鱼竿”,其实就是一根两头一般粗的竹棍子。这么原始的钓具,钓大罗非不费吹灰之力。)
天呐,公理何在?为了提高钓鱼技术,我曾经诚惶诚恐地拜读了多少台钓大师关于钓鱼技巧和用饵的论著,调标的时候心细如发,分毫不差,精确到每目之间的间隔线。连一天之中水温变化对浮标浮力的影响也要考虑在内。更要分清浮标的语言,弄清楚在钓灵、钓钝时鱼儿碰线、吸饵、吞饵、抬头、拖拽……等种种区别,其庞杂繁复往往闹得人头发晕。不精致若此,便有某某人“技术粗糙”之嫌。而这个小伙子全然无视那些高深的理论,简单、直接、干脆,径直用竹棒子把上钩的鱼儿挑上岸便是。手法既原始又实用,十分钟不到,三条大罗非装进了他的编织袋。莫非远古时候钓鱼的人们都用这种手法?
向小伙子要了一段黑蚯蚓,调整浮标钓离底。荡进小伙子的浮漂附近,刚刚停稳便是一顿。不管它,也让它拉黑标。浮标利索地往水下一钻,一抖手腕,中了,那鱼拉的钓线“呜呜”作响,给人一种极其震撼的强烈手感,不愧是仰慕已久的罗非,强悍无比。鱼儿在水下往来冲突,约摸十来个回合才被拽上水面,刚刚近岸,那小伙子出手相助,右手一探已经捉住钓线,我还来不及制止,一条两斤多的大罗非已经被他直接拎上了岸。乖乖,完全不顾抄鱼要领,鱼儿却已经被他踩在脚下了。
小伙子上第六条的功夫我上了第二条,小伙子依然利索地帮我一拎,一条大罗非拎到半空又“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哦呀,可惜了!小伙子道:“没有什么可惜的,鱼多的是。只是您的这套工具不行:线又细,钩又小,竿又软。玩儿还可以,在这里钓鱼,您的工具太耽误时间,我钓三条您还钓不上一条。有六条鱼啦,大的红烧小的煲汤,够吃了,不钓啦。”前后不到四十分钟,人家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拎着沉甸甸的编织袋扛着“鱼竿”潇洒地走了。撂下的话外之音,不仅把我等一直引以为傲的钓组贬得一文不值,还暗指咱们的钓鱼技术不行呢!
我钓鱼渐渐有了些资历,钓具日益精良,钓技日渐求细,自信钓鱼水平和三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而这小伙子随随便便地往上猛拉大罗飞,一举颠覆了我所有的钓鱼经典教条!如果以收获的多少,垂钓的效率论钓鱼,小伙子无疑是个绝对高手。可他钓鱼既不不管什么标相,又不讲究遛鱼的手法,不享受聚、引、钓、遛、抄鱼的全过程,从理论上讲甚至还不能算是进入了钓鱼的门。他笨拙的钓鱼手法让我那帮刁钻的钓友看见了,一定会笑掉大牙,可是我们奉为经典的一整套钓鱼技法,确确实实不如人家的实用。我甚至在想:是否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钓鱼理念?
我拎着三条罗非鱼到招待所的厨房,其它的嫌小都放了。黄焖、红烧带煲汤,来个罗非鱼宴。罗非鱼煲出来的汤鲜香的味道和鲫鱼相似,红烧黄焖起来却远胜鲫鱼。肉质较嫩,更妙的是没有鲫鱼那些小毛刺,我们几个吃得酣畅淋漓,六斤多鱼一扫而光,汤盆盆底朝天。
为了证实罗非是不是也怕热,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迎着山林间悠悠的清爽晨风,还是在那个钓不上鱼的平台上,依旧用那套钓具,仍然用杨先生昨天调制的饵料——经过冰箱一冻,那状态已经没办法提了。受了小伙子的影响,我已经没有了细心判读标象的心情。奇怪!仅仅过了一夜,清晨的罗非咬钩只能以疯狂来形容,显然是饿极了,丝毫也不挑剔,状态极其糟糕的鱼饵一下水就被罗非咬住,而且一口咬得结结实实的,无论怎么
折腾,还是免不了被钓上来的命运。罗非一条接一条地连上,看得大家眼都直了。曾经钓过鱼,但已经久疏战阵的姐姐,几乎不会钓鱼的儿子,根本不懂钓鱼的老伴儿也兴致勃勃地轮流上阵。当水下聚集着成群饥饿的鱼儿时候,完全用不着什么技术,下水就见标动,浮标不见了往上拽就是。除了姐姐误打误撞地钓上一条鲤鱼,个个一拽一条罗非,皆大欢喜。鱼太多,根本就吃不了,只得钓一条放一条。最后大家都由兴致勃勃直钓的索然无味。看来这里真的是随随便便就能钓上几十斤,还远远不止!


(儿子一边听着音乐,一边也要体验一下钓罗非的感觉,刚接过鱼竿片刻便挥舞的鱼竿“呼”的一响,一条大罗非。这小子,看他脸含笑意,得意地向我炫耀他钓上来的那条罗非的摸样,那画外音肯定是:钓条大罗非的确很容易很随便嘛!怎么老爸昨天才钓了三条?)

(老姐毫不费力就钓上一条罗非,重量也在一斤开外。)

(从来不钓鱼的老伴儿刚下钩,竟然也笨拙地钓上来条大罗非鱼)

(浮标一动,又一条罗非,左冲右突好一阵,重量两斤开外。清晨的罗非鱼一个个都如同饿狼一般,昨天那些多如牛毛令人心烦的小麦穗鱼大概惧怕那一张张饥饿的大嘴,一条也不见了。钓这种大罗非不需要经验,不需要技巧,甚至也也不需要熟知标讯,只要有一身蛮力往上拽就行了。呵呵。)
这鱼钓的,比徜徉在南海迷人的海滨还要惬意,比泡在温柔,清澈的海水里还要令人陶醉。岭南钓罗非,一段久久难以忘怀的奇特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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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由老泥鳅于2012-11-4 8:36:27最后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