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所属钓区:贵州(3113)
西嘎之战
周一,几弟兄就约好:周五中午出发,到向往已久的光照水库西嘎库区过钓大鲫的瘾。上网查了天气预报,这一周都是晴到多云,气温呈上升趋势,到周日最高温度将突破30度。
3月19日中午一点多钟,满载钓具、钓饵及生活用品的面包车驶上绕城高速,出清镇上清(镇)-黄(果树),下清-黄上水(城)-黄(黄果树)。三点多到达中寨收费站。收费站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到西嘎钓鱼的,特别提醒我们:已有几十辆钓鱼的车下西嘎去了,怕难找停车的地方。谢过小伙子,我们出收费站左拐驶上到西嘎的县道。
从中寨到西嘎有17公里,清一色的旁山公路,弯大坡陡。大约行驶了5、6公里就开始下坡,很快就看见西嘎库区的水面。快到西嘎乡时,面前出现一个三叉路口,该往右还是往左?大家没有了主意。大哥下车到路边问一个年长的老乡。老乡建议我们往左,往右是到西嘎乡和码头,早上来的钓鱼车大部分往右,能停车的地方恐怕都停满了。听人劝,得一半,就往左。顺左边的泥巴路走两公里多,来到一户老乡家。院坝里已停了四辆车,从牌照上看,都是六盘水的。
一位中年妇女从堂屋里出来,问我们是不是来钓鱼的,她家这里可以停车,还能帮钓鱼人背钓具到水边。四弟上前去问了价钱:停车费每天5元,背钓具每人单边10元。价钱基本还可以接受。车就停在这里了,轻的自己背,只要了三个背钓具的,还请中年妇女喊了一艘机船送我们到鱼多的湾子去。
顺着钓鱼人踩出的小路下到水边,接我们的船也靠岸了。船老大是个小伙子,挺热情的,因为爱钓鱼,在西嘎库区搞了几十个网箱,一边养鱼一边钓鱼,顺便用船接送钓鱼人,增加点收入。跟小伙子谈好来回的船费(来回60元),钓点由我们决定。
船向上游开去。我们也看着岸边理想的钓点。十多分钟的航程,我们看中右边湾子里的一处钓点-这里原来是梯田,地势是一坎一坎的,也好搭帐篷。
卸船、支帐篷、给气垫充气、挖灶、点酒精炉烧水煮晚饭的面条……先把生活安排好再各人找自己认为满意的钓位。这里的岸边很长,钓位很多。大哥在我的左边,离我5米左右;儿子在大哥的左边,离大哥有100多米;五弟在儿子的左边,离儿子有300多米;四弟想钓大鱼,跑到离我500多米的右边,占据一个铧尖。我们这边水深都在3米多,四弟那边的水深超过4米。
找好底,喂好窝子,和饵伸竿开钓。
太阳下山了,天很快就黑下来。直到0点,除儿子用蚯蚓钓上几条巴地鱼外,大家的漂漂就像立在水缸里。大水面要诱鱼进窝是需要时间的,所以野钓首夜不上鱼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儿子、五弟、大哥陆续钻进帐篷睡觉,我决定不钓上鱼就不睡觉。 20日临晨四点过,我上了一条筷子长的白鲦,之后再也没有鱼咬钩。瞌睡实在太来,只得钻进帐篷。
迷迷糊糊听见有机船的声音,我把头伸出帐篷。天已经亮了,看看手机,时间是6点40。我钻出帐篷,坐到钓台上,搓饵打竿。漂漂刚到位就被送起来,我抖腕提竿,水下传来久违的杀水感,随着竿子慢慢提起来,一条约半斤的大鲫被拉出水面。卸鱼搓饵打竿,又是漂漂到位就被送上来,提竿又得一大鲫。“鱼进窝了”,我大声喊。
光照电站蓄水后,我们曾到光照、矛口库区钓过鱼,它们的共同特点是只要鱼进窝,就会让你手拉酸!这次在西嘎也一样,从清晨上第一条大鲫开始,一直都没有停过口。为节约时间,中饭吃自热方便米饭。到下午5时多,我的1米5长的渔护已装了半护了。渔护里有鲫鱼、鲤鱼、草鱼、白鲦,也有不少麻秆参。就是一心想钓的马口一条都没有。按照我们野钓的规矩:鲤鱼、草鱼不到一斤一律放生。如果大小全收,怕是渔护都装不下了。
肚子开始唱歌了。我点燃酒精炉,烧水烫方便面。并提了一桶给四弟送过去。就在我往回走,与六盘水钓友交谈时,隐约听见几声沉闷的雷声,我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根本没有在意。
回到钓位,继续下竿。20多分钟后,雷声越来越大,还拌着闪电,风也刮起来。大哥叫大家赶快把怕淋的东西集中在一起,用伞护着,并打好伞的拉线。才几分钟的时间,天突然黑了,狂风裹着豆大的雨点向我们袭来,一时间飞沙走石,水面掀起大浪。我蹲在伞下,两手紧紧握住伞把,避免伞被吹倒。风实在太大了,猛的一下将伞抬了起来,我也被拉站起来。伞的拉线早被拉断。伞稍稍偏了一点,马上就变成“漏斗”。好在雨点很稀,淋不湿衣服。看着五弟和大哥拼命拉着三人帐篷,以防被风吹走,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双人帐篷不见了,里面放着儿子的相机和我们晚上穿的衣服。我把“漏斗”用大石头压住,打开装有头灯的帽子去找帐篷。帐篷躺在身后5、6米远无水的干沟里,骨架已断,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不断变化风向的狂风吹到水中。我坐在帐篷上压住帐篷,扯开嗓子喊儿子快来。儿子跑过来用大石头压住帐篷,并说:“帐篷不漏水,里面的东西先不要管,你在这里招呼好,我去看看四叔,他一个人在那边一定很恼火。”儿子刚离开,带头灯的帽子被风吹跑了。在这漆黑的“狂风小雨”里,没有照明设备就像瞎子。借着闪电的光,我连滚带爬跑到放渔具包处,找出强光电筒,爬上后坡去找帽子。阿弥陀佛,在一根枯树下找到了。狂风掀起的大浪冲刷着泥岸,水位上涨了不少(估计是上游有大雨)。
这场“狂风小雨”把我们折腾了3个多小时。风终于停了,雨也不下了,天空布满了星星。四弟背着钓具,左手提着一把破伞,右手提着渔护,回到我们这边来了。渔护里装着5、6条3、4斤的鲤鱼,他说:“伞吹破了,鱼跑了一大半,5米4的竿断了,饵料盘被吹不见了,钓台坐垫也吹跑了……”。儿子回到钓位,大喊:“我的渔护不见了!”一直都在护帐篷,把渔护都忘了。我赶紧用强光电筒照一下我的渔护,还在,只是护口跟水面一样平。下到水边提起渔护,只剩2、30条鱼。既然老天爷叫放生,就顺其自然吧。
狂风吹走了钓鱼兴趣,大家就这样在惊恐的回忆中坐到天亮,一直到接我们的船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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