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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渔》

  算到现在,我已经眨眼在长滩渔了7年。

  长滩这个地方,对多数钓鱼人来说没什么特别,非要有,那就是鱼大,再有,鱼少。

  极少有人谈及它的景致,我就老以为他们蠢得伤心。

  不过长滩的鱼少确是事实。

  “以前钓鱼,嘿!‘红尾子’这些鱼都打不上靶,钓鱼的人背后地上丢满这个鱼,钓起来都不要的。”余叔眉飞色舞地描绘。

  他是长滩的老客人,体格壮实,头发稀少,笑起来眼睛就不见了,露一口白森森的牙。常常杯子一放耸了眉毛就跟我放对:“你!你还差得远!你晓得你尹叔在那里是咋放牛的不?”

  我茫然回头看母亲,母亲说:“尹叔凡钓十斤以上大鱼,鱼护装不下,都拿绳子从鳃里穿了,栓在岸边,有时候河边栓满一排排绳子,放牛一样。”

  这是何等的牛气壮观!

  后来尹叔弃钓从商去了外地,具体不知道哪里,反正他到哪里,哪里一定就多了个钓鱼高手。

  我运气晚,没赶上长滩的放牛时代,以至于余叔对我经常参(空)军一直表示不屑。

  事实上钓不到鱼是有原因的——就近两年,长滩一共有三户人在电鱼。

  只要天不下雨,不论白黑就出去电了,沿河一圈回来,船舱里总有数十条中招的红尾子和鲫鱼,偶有几条上斤的鲤鱼或者草鱼,还有平时不容易钓到的乌棒(鱼)。鱼不算多,几公里的河岸绕上一圈,呵,倒也挺辛苦。

  我记起报纸上有过一篇关于电鱼的文章——“......那些没被电起来的鱼,即便逃脱,也因为受过强烈的电伤,会在今后出现生长畸形、不排卵产籽等现象,这种电击鱼类的行为,影响的不仅仅是鱼的数量,还阻碍了鱼类的正常繁育,严重破坏了水生环境生物链的正常发展......”

  不由想起某人持着电网兜往众多鱼类刚甩过籽的草丛中捅的情景。心喊:完了!就算没电到鱼,那些鱼籽也全部报废了!

  照此,不久后的长滩,纵然景致依旧,水下的世界又将是怎样的清静凄凉呢?

  这些人借楼台之便捞闲钱,不惜不顾天条物忌。然而雷是不会直接击到其头上的,因为罪不至死,人也是没法管束他们的,承包水库的老板顾及他们是当地人,不便轻易得罪,眼睛只能睁一只闭一只。

  我辈偶尔亲水戏渔之人,能奈其何?只好两眼全闭上了!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若干年前的情景。

  余叔大叫着绷紧了竿线,近处的钓友都放下手里的家什奔过来看热闹了,出主意的,拿抄网的,一点不比钓到鱼的人轻松。挣断一副钩组后,余叔最终还是把那条30斤的草鱼死磨硬拖地请上了来。(这也是他从此在渔事上目中无人骄傲自大的开始)

  那几天,家里的菜盘换成了铁盆,吃鱼动作从开始的夹送最后变成刨扒,直海塞得花样变尽哎嗨连天;蒲扇似的鱼尾巴剪下来贴墙上,每每惊住路过的邻居朋友;鱼牙则完整保留下来放橱柜里,不明的人就问:“这是啥?哪里找的猪狗牙?”……

  类似的机会我曾经也遇到过,却因为学艺不精遗憾放过了。

  浮漂微顿,以为是小鱼涮钩,不管四七二十八抬竿就刺,嗡,不动,得,挂着地球了。正要起身收线,突然一股猛力从水底直窜上手腕,是鱼!莽莽鱼!控制不住!

  关键时刻,泻力盘不走线!人鱼瞬间便成拔河之势,不妙是必然的......

  “噗”!看着从鱼嘴里挣脱的鱼钩带着铅坠浮漂跃出水面高高弹向天空,数天连续打窝和早起晚归的辛劳与期望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我两腿一软,几乎快坐到地上去了。

  好友带着遗憾愤懑和抚慰的目光对我说:“这鱼命大!”

  我“啪”一下把竿子摔到地上。

  远处钓位上一个老头背手悠悠走了过来:“小伙子,咋了?把吃饭玩意儿都摔了?”

  “卸力盘没走线,我钓之前搞忘了拉一拉让它活动开,老盘子,时间长了不拉就腻死在那个位置,走不了线。”我控制住自己的悲哀,用喉音回答老者,脑海里尽是几天来殚精竭虑做准备工作的情形,那时我的每一个打窝动作都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希望……如今在我眼前的,是一只拉直的钩,和另一只钩上挂着的那片拇指盖大小的鱼鳞。

  这种初学钓者的幼稚痛苦,却在今后让我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没关系,这就是经验,或者你的卸力调太紧了,以后不要拧那么紧,大概就在两三斤的鱼能拉动就行。”老头循循善诱。

  “大爷!鱼把竿子给你拖下水了!”朋友惊叫。

  “咹!”老头转头一看,他的钓竿正在水面上象军舰一样前进,“哎!哎!哎!背时的!”老头坏叫着奔向自己的钓位,踩在坑凸不平的田坎上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手舞足蹈象只蛾蛾儿。

  还说我没经验,你离开钓位咋不晓得给竿子上失手绳?我在后面咧嘴笑了,因为情绪交杂,看起来象哭。

  纠结的是,在花碑水库的那两条十五斤草鱼,我是怎么请上来的呢?虽是父亲开的头,但从头到尾我是没用卸力线就胜利了呀!拉倒,不提花碑,在那里一天一百条小鲫鱼的记录也创造过。

  说的是长滩。

  对长滩我有两种情结,一是景致,二是不服气。

  第一次余叔带我野钓,一到场我就被长滩广阔的湖面打败了,吹着河风,越呼吸越觉得自己的渺小。

  然后是乘船过岸,足足两里路程,快靠岸时,正值朝阳露脸,盖着青瓦的农舍周围,高大的桉树和葱郁的竹林灌木把通红的阳光分割成千丝万缕,照射着水边田坎上奔跑的孩童和黄狗,有人蹲在船舷上舀河水漱口洗脸,用湿手扒拉蓬乱的头发,几个妇女背着背篼在地上捡烧火的枝藤,荡漾的河水被太阳染成红色,一下下轻抚着岸边青草,远远近近有人在互相打着招呼说话,孩童们偶尔“喔”地尖叫一声,农舍顶的烟囱冒着做早饭的青烟,我闻到了谷草燃烧的味道……我们的船沿着岸边行进的这一段,是我之前从未看到过的情景,没有城市里生硬的线条,在朝阳逆光的照耀渲染下,长滩为我热情地展现出一幅丝毫不差的“世外桃源”。而我却因为没带相机后悔得想锤脑袋。

  四千多亩的湖面上,漂浮着三四个网箱养殖台和一个庞大的跳伞降落台,余叔指点我抛竿的时候要对准湖里的网箱,座标找准了,果然鱼就上得快,那一天,我蹲在一小块褪水下来的泥泞小坡上,钓起五个,脱钩六个!

  那时候懵,想不清脱钩的原因,总之第一次,长滩就成了我心目中不可取代的一位挚友……

  以后的长滩,在我对它一次又一次的熟悉中,很自然地渐渐变得实在起来。

  清晨朝阳的无限美好最终会变成正午骄阳的燥热毒辣,当守鱼的煎熬和钓前的憧憬成反比的时候,考的就是耐力了。

  钓鱼于我,是种耐力考试,包括了体能、心理等等方面。首先,我要背负几十斤重的渔包,一手提一只装满东西的水桶在烂土路上走一阵(我有意为之);到达河边,开始反复观察地形地貌,判断水深水浅,询问当地人近期渔况;坐船过河,找准钓位收拾东西摆出家什,调好漂线,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等待中,仍然不能休息,浮漂的轻微变化会时时考较着你的眼力和判断力,这还好,有时候季候不对,鱼都休息了,浮漂也就彻底休息了,比达摩坐禅还稳定,由不得你不在沉重闷热的空气中瞌睡虫四起。

  有很多次我在半寐状态下猛然醒厥,浑身象瞬间通了下电,望着眼前的水面惊出一身冷汗,庆幸没一头栽下去——这还是小事。

  2004年的“5.1”节,上天正式考较我一次。

  我怀着酝酿了几周的精气神,把帐篷、钓具一股脑儿搬到河边,踌躇满志地对给我撑船的郑叔说:“明早记得准时送饭!”

  等支好帐篷搭好钓竿,人已经累掉一半了。我的地点选在一个干涸平整的稻田里,离水面有一米高的地势,打好窝子以后,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开钓。

  浮漂依旧是长时间的达摩打坐,直到夜晚降临。

  我在三支浮漂上装好夜光棒,重新投饵入水,夜光棒在水面静静地发光,点缀着四周漆黑的夜色,远处隐隐能看见山丘的轮廓,还不算漆黑,深青蓝。吹着微微的凉风,我坐在大阔背椅上,心想这真是一个好夜晚,能在这样的夜里独自垂钓,惬意之至那是不消分说了,听,蝉虫在唱呢,什么窸窸窣窣的?哦,是可爱的小青蛙在跳草……正酸着,电话突然响了。

  正好11点整,妈在电话里告诉我邛崃正在下暴雨,问我这边下没有?我抬头看看满天的星宿,屁颠颠地告诉她别担心,这边好得很,我正惬意着呢。妈说野外的事情说不清楚,身边又没个人,你要注意安全!

  安啦安啦,我挂了电话继续欣赏水面上绿幽幽的夜光棒。

  12点过,邛崃方向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心里一闪,真要下雨?不出10分钟,一滴雨点清晰地打在了我的胳膊上,糟,硬是要下,今晚的通宵钓要泡汤。我无奈地起身,慢慢把一些杂物收进帐篷,这时候,四周已经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响,雨水很快就把我的背浸湿了。听得出雨水很大个儿,砸得地面和树木“啪啪”直响,这声响很快就变得密集起来,快得让我连支好的三支钓竿都来不及收,赶紧一头钻进帐篷里。

  这时候雨已经开始彻底“哗哗”倾泻了,我想起外面还有一个桶里装着饵料,起身拉开帐篷门链,刚探出脑袋,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闪烁,没等我抬眼,紧接着一个撕天裂地的响雷就在头顶“噼啦啦”地炸裂开来,惊得我一屁股摔回帐篷里。

  在漆黑的荒郊野外,睡在两棵随时可能导电的柳树中间,说不怕雨还勉强,要说不怕雷那就不是我了。

  雨水的倾泻如同无数支高压水该处可能包含敏感或者不文明的词语被屏蔽在对着帐篷激射,雷声几乎是在和雨水比赛,每隔片刻就紧追着呼啦啦的闪电迫不及待地噼啪炸响,雷出奇的低,总象是在我头顶几十米甚至十几米的地方戏耍燃放,震得我胸膛发酥,想着外边那两棵柳树,生怕哪一个雷一个不小心冲撞失误就砸进了我的帐篷里。风是飓风,象鬼魅一般尖啸马群一般奔涌,单薄的休闲帐篷在它的疯狂肆虐下左歪右倒哗啦作响,每一寸布料,每一根撑杆都在承受着撕扯的极限,唯有我一百多斤重的身子压定着它,不然早就如风筝一般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撑船的郑叔家在离我一里开外,相互接应是不可能了,我只有独享这雷电之夜。帐篷已经浸水,摸着顶棚湿漉漉的,还好质量过关,没至于滴答长流起来,隔着篷布,雪亮的闪电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每次闪过,我就绷紧心肌,硬着头皮迎接一个又一个随后到来的炸雷。想睡,不敢,接踵而来的雷电只会让人心跳得象擂战鼓,根本不可能闭眼。我所有的精力和力气全部用在了对抗雷电上,几近虚脱,甚至忘记了时间。我独自躺在这野外,象一个走失的孤魂,被上天用雷电残酷地追杀着,一遍一遍反复鞭挞促销第4季8月8日启动,您准备好了吗磨,内心充满了无助的恐惧。

  这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雷雨在这个夜晚、这个地点和我撞个正着。

  为什么不是在钢筋混凝土的建筑里?为什么不是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为什么不是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大床上?

  我来这里干嘛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大约7点左右,我从梦中醒来,眼前一片明亮,拉开帐篷链,跨出一只脚,“哗”地一声,仔细一看,原来一夜的雨已经使水库水位上涨了一米多,满满当当的淹没了我扎营的这块稻田,此刻我正睡在半尺多深的泥水里!

  翻身钻出帐篷,象朵出水芙蓉似的站在水中央,远处田坎上两个农民正在对我窃笑。我没生气,我知道自己此时确实狼狈得要命,我懒得理会他们,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小树木,那两棵大柳树一副残枝败叶的衰相,比我好不了多少,三支鱼竿已经完全吹到了水里,只剩尾巴露在岸上,还好没有完全消失,帐篷外所来不及收拾的东西全在水面上漂着,我“哗哗”踩着水筋疲力尽地挨个打捞。

  已经彻底牺牲了,一切都被摧毁了。

  我坐在郑叔的船上返回,一路沉默无语。天空是明亮的太阳和连绵的白云,似乎和昨晚的雷雨毫无关系……

  后来我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些个罪?

  可只要再想到水,想到鱼,却又来了精神。

  经历那场大风雨后,尽管回家躺息了整整一天才恢复原神,但我却来了劲,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糕的?来呀!

  当年国庆节,我再次扎营在长滩。这次没遇到雨。

  要说说长滩的该处可能包含敏感或者不文明的词语被屏蔽们。这些当地农户散养的土狗,一个比一个精灵,主人平时几乎不喂它们什么东西,多数时候都是靠自己在外边挣饭,每当我垂钓的时候,总要看见它们三三两两在田间地头到处忙碌寻吃。

  中午郑叔给我送来饭,吃着吃着,转头就看见该处可能包含敏感或者不文明的词语被屏蔽正在身后涎水长流盯着你看,你动一动,它就作势要跑,始终跟人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和距离。吃完了把碗往身后随手一放再专心看浮漂,片刻后听得有声响,一转头,该处可能包含敏感或者不文明的词语被屏蔽“嗖”地就从碗边飞逃出去老远,舔着舌头意尤未尽,低头看碗里,残汤剩饭已经被舔得干干净净了。

  我还亲眼看见过它们涉水抓鱼的情景。凝视水面半天,猛然下口,居然屡屡得手。

  这次接受教训,宿营地扎在了离水面足有两米距离的高度。

  到了晚间,十月的夜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只好10点左右提前进帐篷困觉。

  没有雨的夜晚,世界更清净了许多,听着夜虫絮絮,想着大鱼小鱼,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夜里莫名其妙就醒了,只感觉耳朵边上有股热气在痒痒地吹着我,还有一阵“咻咻咻”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感觉吓到我了,虽然已经清醒,却不敢睁眼,我一动不动轻轻地抬起眼皮往旁边悄悄一瞟,就看见一颗毛茸茸臭烘烘的脑袋正对着我的耳朵亲热着,在这漆黑静谧的夜晚,我顿时间只感觉魂飞魄散,狗!

  我一个人沉睡在荒郊野外,这饿慌了晚上出来找食的家伙一定是把我当成什么死猪死猫了,只消那么一口,我那只独一无二的招财耳岂不得无辜报废!

  怎么办?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沉住气,在肚子里酝酿着酝酿着,数个一二三,鼓足了全身勇气猛地翻身暴起——“老子弄死你狗*的!”

  这该处可能包含敏感或者不文明的词语被屏蔽也是头一回晚上遇鬼,被我突然的这一下复活暴叫直吓得“嗷傲傲”蹦起老高,屁滚尿流撒腿就跑带着一路的惨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按捺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用手指给自己比了个“v”,耶!

  拉紧拉上搞忘关的门链,继续睡觉……

  第二天傍晚,宽阔的湖面上,回程的钓者三三两两。

  郑叔摇着橹对疲惫不堪的我说:“你看那片崖壁,每晚太阳从那个地方落山的时候,确实漂亮得很,到处都是一片红辣辣。”桨叶在他粗糙的手上有节奏地划动着,撩拨得水面哗哗轻响。

  山还是那片山,水还是那片水。

  我问,自己是什么钓者?

  只知鱼而不知渔的人,蠢得伤心。

  在长滩搞野钓的还有很多,我认识的就尹叔、孙大爷、王大炮、黄二流子这几人。他们都有各自的丰功伟绩。

  尹叔老谋深算经验丰富,河边“放牛”是经常的事。

  孙大爷最大的特点是吃苦耐劳,曾经在大家都垂涎的一个最佳钓点上一霸占就是一个星期,吃饼干,睡帐篷,在河里洗澡,急得想钓鱼的王大炮跳着脚骂娘。在一个深夜钓中大物,从晚上10点遛到第二天早上6点,足足9个小时,手被杆子磨破了皮也没见着水里那东西的全貌,最后精神崩溃,只剩下看一眼这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念头,于是犯了大忌用力抬竿硬拉,“哗”一声水响——此后他给我描述,终于是看清楚了,草鱼,超过一米五长!背上都长青苔了。大物亮完相后,把竿子促销第4季8月8日启动,您准备好了吗成了三段悠然而去,留给孙大爷和我们永远的怀念。我没问他为什么不请人接力,我明白有些传统钓者忌讳别人知道自己出大鱼的钓点,也是这样的陈陋观念使得他反被鱼给遛疯了,那晚在距他约百米之遥的另一个钓友后来恍然大悟地说:“嗨!我说那老头儿咋整晚在那儿‘嘿咻——嘿咻’的,原来钓着大的了,还以为他黑灯瞎火发什么癫呢!”。听说有次钓鱼路上骑摩托摔得住院,希望这位老人保重。

  王大炮就是大炮,对钓友喜欢吆喝,对徒弟更是锤子加棒子。就因为有次跟长滩收两块钱一天管理费的水库承包人干仗,一赌气,在大石包一驻一周,打窝子上百斤,跟黄二流子两人轮流作战,钓起大草鱼大鲤鱼一千多斤!当地骆大娘跟我讲,说他们不晓得用的啥竿子啥线,哪怕钓到十多二十斤的鱼,遛啥哦,几揉几送就拿上来了,硬是凶!打胜仗就容易骄傲,这大炮居然跑到成都参加省里的竞技比赛,在混养鱼塘里钓人工养殖鱼,别人都用商品饵料精心搭配,他用什么?用沙虫子!饵不对路,结果几百人的比赛,得了个倒数第一。省钓协副主席肖老鬼拿这事在我面前把他取笑得一无是处。

  他们都值得我回味。

  我说的这些都是七八年前的事。这两年这些人都不来长滩钓鱼了,只因为电鱼人的缘故。

  写这么一些文字,只为表达一个垂钓菜鸟对长滩的一片深情。我一定会认认真真钓下去。请长滩的鱼给点面子,咬咬我的钩,把你钓上来以后我保证拍完照片就把你放回家。

  2010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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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章由水底看日出于2010-4-5 0:16:10最后编辑过

相关评论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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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草鱼,超过一米五长!背上都长青苔了.....

  写的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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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强鱼的评论:故事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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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辈的经历,吾辈的化身呀!看有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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