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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爷爷的那条河

  老家的门前有条河。爷爷说我们的祖宗是从山东的老家挑着担子一步一步地闯进了关东,一路向北走啊走啊,老祖宗一眼就相中了这里经年流淌不息的泉水和岸上一望无际的肥沃黑土,这是一块可以丰收、可以育人、充满希望的风水宝地。于是老祖宗停下了北上的脚步,在河边搭了第一个窝棚。再后来就有了一代一代被那里的泉水滋养着的祖先们,他们一茬一茬地种着庄稼,一辈辈地延续着家族的血脉。

  那条河在爷爷的记忆里就没干过。每逢大雨过后,上游就会冲下来好多的鱼,比较多的是鲫鱼、鲇鱼,还有嘎牙子。水退后它们就在那里繁衍生息。那个时候爷爷摸鱼,奶奶捞鱼,生活过得安静而祥和。

  爷爷摸鱼的目的就是为了玩,所有的收获都给别人吃了。他自己从来不吃,因为在他眼里多大的鲫鱼都叫“壳子”。鲇鱼他也不吃,他嫌小。实际上他是怕鱼刺,爷爷吃小鱼的时候总是卡。摸鱼给他带来了快乐,无论收获多少他只是在享受过程。他认为这样的生活才有滋有味。

  他不止一次摸着白胡子绘声绘色地和我讲起他收获最多的那次经历:我弯下腰向水里面一划拉,原来是个老大的大树根烂了一个比大碗口还粗的洞,手一伸进去,都是黏糊糊滑溜溜的鲇鱼。这下可坏了,它们拨拨楞楞的也不老实儿的让你抓呀,跑了可咋整?我就用手捂着洞口向着岸上的你二爷喊,快给我薅几把蒿子,把洞口堵上,一个鲇鱼窝!

  那次爷爷在那个树洞里摸到了一洋皮水桶的大鲇鱼。

  这个故事爷爷在他99岁的病床上给我讲了最后一次,那时的爷爷已经很虚弱了,可说起那一大桶鱼的时候,爷爷的声音很大,眼睛很亮,还不时地用打着吊针的手比划着大鲇鱼的长度。

  奶奶是小脚,只能在岸边用一根不算太长的竹竿挑着柳条筐捞小鱼,为的是让小鸡多下几个蛋。小鸡吃剩下的她就晒成干留着冬天再喂。一个夏天下来奶奶总能攒上一两麻袋的小鱼干。有一年冬天,三爷扛了一袋子去集市,竟然换回了好几斤豆油呢。对奶奶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成就和鼓舞,不亚于每年秋天爷爷从地里拉回一车车金灿灿的苞米和红彤彤的高粱。

  老爹也是在那条河里开始钓鱼的。他之所以有了“进步”,没和爷爷走摸鱼的路子,是因为奶奶。奶奶指着爷爷腿上的像爬满了蚯蚓一样的血管对老爹说:看看你爹这腿,都是下河冰的。所以她坚决不允许作为独生子的老爹也下水。没办法,老爹抗拒不了鱼的诱惑,最后走上了钓鱼的道路。

  简单的日子和简单的快乐就这么简单的周而复始着。

  日本鬼子来了,宁静的生活也被打破了。鬼子们烧杀抢掠、狂轰乱炸、无恶不作。大泉眼的边上就落下过西瓜那么粗的炸弹。那个时候的中国人连牲口都不如,鬼子给中国人制定了好多条禁忌。爷爷在被抓劳工时就亲眼看到过因为吃了自己种的大米而被鬼子处决的“经济犯”。是被扔进铁笼子里任凭狼狗活生生的咬死撕碎的。旁边拄着战刀的鬼子还在放肆地大笑。

  那条河里的泉水还在静静地流淌,可是爷爷奶奶却没了捉鱼的心情,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年轻的壮劳力都是东躲西藏的,因为说不上哪一天鬼子就会抓劳工,有的莫名其妙的就回不来了。粮食也要藏起来,那年月胡子闹得凶。总之一不留神就会招致飞来横祸。

  有一年,日本鬼子在大骆家修建飞机场。爷爷哥儿几个跑得慢了点,又被抓了劳工。

  老百姓恨坏了,不是消极怠工就是偷工减料,反正就是不正经干活,“磨洋工”这个词就是那个年代留下来的。我爷爷哥儿几个在一个夜里冒死从工地上“偷”出来一些木料,又连夜藏在那条大沟里。“偷”的时候并没想过有啥用,只是不想让这帮败家玩意的工程顺利进行。

  爷爷不懂太多的道理,只是说起这个“偷”的时候爷爷始终不承认。小日本啥都没有,这都是咱们国家的玩意,谁偷谁呀?你知道小日本怎么教孩子吗?他们管烧饼不叫烧饼,叫满洲,对他们日本崽子说吃烧饼就叫吞满洲,妈了巴子的。

  那些木料第一次使用是东北野战军准备攻打四平的时候,爷爷把藏了好几年的木料运回了家。用了一部分请工匠做了一辆大车,给太爷磕了个头后套上牲口就跟着部队支前去了,剩下的就留给了太爷做寿材。理由是:这伙当兵的是给咱老百姓卖命打天下的。

  部队越走越远,爷爷和他的那些支前的老乡被劝了回来。因为绝不要老百姓种地的牲口,所以爷爷只把大车留给了部队。

  到家之后屁股还没坐热,爷爷就被国民党的宪兵队抓了起来。爷爷以通共的罪名被判了死刑。为了杀一儆百,该处可能包含敏感或者不文明的词语被屏蔽决的地点就定在我家门前的河边上。

  后来爷爷没被该处可能包含敏感或者不文明的词语被屏蔽毙。

  被放回来的那一天,经历过无数次土匪、胡子、国民党、杂牌军都没倒下的爷爷,一头栽倒在了炕上,嗓子肿得说不出话来。那天彪形大汉的爷爷就勉强喝了半碗小米粥,同时做出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惊人决定。

  第二天一早,爷爷早早地起来了,喊了自己的几个兄弟,挽起裤脚就下到河里。那天爷爷他们摸了好多鱼,又杀了一口猪,请了所有的乡亲,庆祝自己的新生。那天,爷爷第一次吃那条河里的鱼。

  第三天爷爷就失踪了。他在夜里背了家人悄悄地游过那条大沟,他要找部队去!一个月后,没找到队伍的爷爷也是在夜里又游过那条河悄悄地潜回家里躲了起来。

  后来解放了,天下太平了,爷爷才又有了下河摸鱼的兴致。有滋有味的生活又回来了。

  那里要修水库了。在修筑闸门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木材,太爷把他的寿材捐了出去。爷爷后来加入了供销社,并且成为供销社的第一批党员,这些都是奶奶坚决反对的。奶奶没文化,她总是担心:万一国民党再回来可咋整?爷爷回答:大不了再让他们再崩我一回!宣誓的那天,爷爷在那条河上建起的水库买了8毛钱的鱼。那是爷爷第二次吃那里的鱼。那天爷爷卡得厉害还一个劲儿地说:“好吃好吃,比那年过年买的松花江的胖头都香!”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爷爷主动要求下放到了生产队,他要给乡亲们做点事。他又回到熟悉的水库旁边。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掌一样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比谁都清楚哪里适合种豆哪里适合种瓜。

  开了一片荒地,搭了个窝棚,他把一个瓜把式的技艺出色地发挥了出来。那年的香瓜西瓜史无前例的大丰收。任谁都知道那是爷爷靠肩膀起早贪黑一担一担地从水库里面挑水挑出来的丰收。这个丰收意义非凡,他挽救了好多人的生命。说起功劳来,年近半百的爷爷始终坚持:咱那水库的水好,人吃人壮,浇苗苗壮。而对自己的勤劳付出,他却很少提及。

  爷爷退休以后我就用撒泼打滚连哭带嚎的方式义无反顾地结束了在幼儿园的深造,过早地投入到广阔天地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那年我四岁。

  大自然对人类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和力,对孩子尤其是。那时的我时常毫无缘由地张着小手在水库边上疯跑,撒欢。身后伴着我的一定是爷爷稳健硬朗的脚步。从那一天起,那个水库也成了贯穿我整个童年和少年的唯一一个游乐场——几乎所有的玩耍项目都离不开这座水库,我最重要的配角就是慈祥的爷爷。直到上班之前,我都觉得“水库”就应该像我家门前的样子。

  老爹刚刚钓鱼时的装备我没看到过。但是在我小时的记忆里,老爹的鱼竿算得上是非常精美。

  老爹本来就手巧,加上在工厂里上班有许多方便条件,所以他每根鱼竿都是极好的工艺品。溜直挺拔的竿身上一层淡绿色的亮油,每个接头都镶嵌有精致的铜箍,把手是用藤子编制的,既实用又漂亮。

  那时我还小,没事就在水库的边上泡着。尽管已经开始钓鱼了,但是老爹的东西是绝不会给我碰的,我只有眼馋的份儿。我有我自己的家什。

  我一共有两套渔具。一套就是一个线板缠上十多米长的鱼线,拴上两枚鱼钩,再夹上一块铅皮。不太好用,很快就淘汰了。

  一根长竹竿用铁丝绑牢一根扫帚上的竹梢子是我的第一个鱼竿。鱼线鱼钩都是老爹淘汰下来的。浮标很简单,开始用较细的箭杆,后来发现箭杆做的浮标虽然醒目但是钓不到鱼。在农村想弄几根鹅翎还不容易吗?随便撒个欢就能揪下来一把。

  随着配置越来越合理,收获也越来越多。我泡在水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在我上学前,爷爷始终陪着我。我钓鱼的时候,爷爷就在我旁边捞虾。爷爷从来没捞过太多的虾,每次仅够我吃的。剩下的时间他都是静静地坐在泉眼边上挽起裤腿泡脚。

  那个时候我还小,还看不懂爷爷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一种与世无争的平静和知足。

  随着我年龄的增加,玩的也越来越疯,爷爷陪我的次数开始减少。

  终于,在一个炎热的中午,我禁不住小朋友的诱惑第一次跳进了水里。

  后来我也学会了游泳,有过经历的人都还记得搂狗刨的声音吧:“扑通通、扑通通……”

  那个时候,我快乐得就像条泥鳅,每天都会在清凉的水里钻来钻去地玩上几个来回。

  终于有一天东窗事发,被奶奶发现了。挨训是不可避免的,什么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什么水库里每年都要淹死人之类的。反正我没有挨打,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嘛!我在我们家既是老儿子也是大孙子。奶奶只是担心我。

  爷爷别过脸去嘟嘟囔囔的:小小子嘛……小小子嘛……管他干啥……在他的思想里,男孩子就不该这也怕那也怕的。

  老爹的鱼竿在我觊觎很久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到手了。

  一个星期天,老爹照例从城里回来看我们。老爹进院子的时候,我也正从水边回来,扛着鱼竿,还拎着一串鲫鱼。

  老爹最吃惊和感兴趣的当然是我拎着的那串鲫鱼。

  “行啊儿子!”老爹的口气里透出一种龙生龙凤生凤的自豪。

  可我不这么理解:哪天不这样啊?我骄傲地仰着小脑袋神气活现地开始吹牛:俺昨天钓了有这么长一串!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补充:不信你问俺爷去。

  “爹,是吗?”现在我才注意老爹管爷爷叫爹,管奶奶叫妈。中西结合的叫法挺叫人费解。

  “是,这小子可厉害了。”在园子里摘菜的爷爷话语里充满了喜气。

  我则小心地把鱼竿靠到墙上,拎着鱼一路雀跃着找奶奶去了。

  吃饭的时候老爹还和我探讨着鱼情。

  我一手往嘴里塞着大饼子,一手抓着葱叶:嗯,可爱咬钩了,但你不行,这的鱼就认识俺,昨天市里来两个人让俺给刷的一愣一愣的。俺有绝招。

  “你才穿几天死裆裤啊,能有啥绝招?”老爹用筷子敲着我的脑袋显然不服气。

  我们爷俩谁也不服谁,最后决定饭后去水边论输赢。老爹输了的话就给我一把鱼竿,我输了的话好像什么代价也没有。

  两个大饼子被我塞进肚子后,嘴里又叼了半个,就急匆匆地拎着几乎和我一样高的铁锹挖曲蛇去了。

  老爹吃完饭,我已经把一个装着曲蛇的罐头瓶放在门口等他了。

  爷爷喜欢孩子,开始最喜欢老爹,后来最稀罕我,现在他的两个心肝都在水边,他也绝不会在家里坐着。

  老爹找了一个生窝子,拔了那里的杂草随手就扔到了水里,我就在他旁边下钩。

  爷爷轻轻摇着拂尘(蝇甩子,马尾巴毛编的)坐在我们身后的树阴里。在爷爷眼里,我和老爹永远是一道风景,一道怎么也看不够的风景。

  过了一阵,老爹钓了两尾鲫鱼,我也是两尾。虽然不相上下,可我的心里开始没底了。我不怕输,可我更想得到鱼竿。看来我真得用绝招了。

  我假装去嘘嘘。我知道旁边有一片三楞草地,那里面有一种红头的蚂蚱。我一次在百无聊赖中试遍了树叶、草叶、蝴蝶、蛐蛐都没有鱼咬钩,最后用了这种蚂蚱就钓来一条大草鱼,能有一斤。后来再试,也都钓到了。

  抓到的蚂蚱就放在裤脚里,把裤脚挽起两层它就跑不了了,然后再抓,再挽裤脚,一直挽到膝盖,里面就会有好多了。

  回到钓位我不动声色地挂上蚂蚱。一会儿就有鱼咬钩了,一斤的大草鱼,过了一会儿又来一条草鱼。“哗啦哗啦”的水声里老爹的眼神充满了嫉妒。最后我钓了三条,赢了。

  老爹一直纳闷:草根棒子咋还吃曲蛇?咋还不咬他的钩呢?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爷爷就是开心而神秘地笑,什么都不说。老爹一直被蒙在鼓里。

  几年之后我才琢磨透,是那天老爹无意扔到水里的杂草引来了草鱼。我赢得很侥幸。那叫喂窝子。

  最叫老人们放心的就是我去抓蝈蝈。

  水边有好多蒿草,一到夏天欢快的叫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蝈蝈很狡猾,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消失在绿色的海洋里无影无踪。不过那个时候的孩子更机灵。

  每年奶奶家的房檐子下面都会吊上好多蝈蝈笼子。欢快的叫声给肃静的院落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在河边钓鱼的我就会和小伙伴显摆:听,我家的铁头叫得多响!

  每天早上爷爷都会领着我去菜园子向“圆头”要几朵倭瓜花喂我们的蝈蝈。走过几遍路已经熟了,可爷爷仍然会和我一起去,他特别喜欢这样。尤其喜欢亲自把花撕开,逐个的填进蝈蝈笼里:昨天你去钓鱼这只铁蝈蝈叫得最欢了,还有那只,那只有点蔫巴,今天多给它点吃的。然后逐一的像端详我一样看一遍,再把它们挂回房檐上去。

  后来年迈的爷爷奶奶搬到了城里。没有了被公鸡唤醒的清晨,没有了熟悉的炊烟袅袅,没有了梁间燕子的呢喃,没有了满目的青翠,也不见了清波荡漾的河水……爷爷奶奶大半辈子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但爷爷奶奶仍然长寿,大概是有了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吧。成天和自己的孩子们厮守在一起,他们似乎也满足。

  在爷爷91岁那年的春节,爷爷最后一次回了老家。

  爷爷又一次站在水库的冰面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从前我一直忽略了爷爷的感受。现在爷爷的表情既熟悉又陌生,那是因为从小我在河边钓鱼的时候,爷爷静静地坐在我身旁向远处眺望就是这个样子;而这种表情已经好多年不见了。爷爷那张脸上洋溢出一种知足的幸福。他实际上一直在怀念着老家,留恋他生活了七十多年的这条河,还有曾经耕种过的土地。

  作为一个农民,爷爷对土地有着图腾般的崇拜。他非常“小农”地守护着自己的家,呵护着自己的后代。有了这些,他就是满足的、幸福的。因为这是他的全部财富。他决不能容忍这种幸福受到任何威胁,所以慈祥的爷爷也会拼命的。这是个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思想,起码在爷爷近百岁的生命里就是这么朴素的诠释的。

  现在那座水库被人承包了,不让钓鱼了;那里的族人也相继搬走了;村子里面的居民也都被赵钱孙李的姓氏取代了。可他们仍然秉承了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勉,靠自己的双手过着富庶而简单的生活。那里的泉水仍在静静地流向未来,仍在继续滋养着两岸的土地,那里幸福和快乐的故事还在继续演绎。

  还有那个叫了几百年的并不响亮的地名——“辽宁省昌图县西姜家”也将继续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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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评论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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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牌会员 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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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 送花

1

银牌会员 手感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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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凳,慢慢看

2

铜牌会员 渔村●鱼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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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土文化,精彩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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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子”到这个份上绝对算得上美文了。必然送花!

4

银牌会员 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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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和快乐的故事还在继续演绎

5

银牌会员 皓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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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原钓友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合家幸福,万事如意,收获第一!

6

银牌会员 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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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王君的评论:幸福和快乐的故事还在继续演绎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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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章,送花5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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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 送花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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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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