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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的蚯蚓

　　——容县行之一

　　说罢《我的台钓全军覆灭记》，擦干了“眼泪”，我突然记起一件让我现在也百思不得其解的现象。

　　那日钓鱼，当地人看我用鱼饵，就象看稀罕一样；尤其是看我一提竿后是光钩，就说：鱼把饵吃了！老是劝我改用蚯蚓。事实上证明，在水底陡峭的水库边，我的连襟用蚯蚓做鱼饵的效果确实比我好！

　　来的路上，阿丽告诉我们，有快两个月没下雨了。泥路上被人和车碾碎的黄尘土，铺在我的皮鞋上，老乡家的灶台、地板、桌面上，也有薄薄的一层土。

　　这么干旱的季节，我担心蚯蚓很难挖，但她家的大女儿知道那里有，挖了半“康师傅冰茶瓶子”蚯蚓。

　　当地的红蚯蚓确实很适合钓鱼，大小适中，青黑蚯蚓极少——可能和当地的土质有关。

　　第二天钓鱼的路上，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凡是在有树阴的路段，路上都有许多刚刚不知从哪爬出来的蚯蚓！只要附近没有人家（也就是没有鸡）的地方，地上总有不少活的蚯蚓和前几天死去晾干了蚯蚓。

　　前一天，我们从乡里出发，一路上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尤其使我吃惊的是第二天到镇上赶集，由于上游水库没放水，机动船搁浅，我们只好过渡步行两个多钟头山路，河那边的山路上阴凉地段上的蚯蚓多得更是吓人！

　　我计算了一个大概：在约两米宽的路面上，每一步的长度上就有二十多条蚯蚓；——还不算那些以前死去的蚯蚓干！有的地方蚯蚓不多，但那都是靠近有人家的地方；也就是可能被鸡吃掉了的缘故，您想那两个多钟头的路上该有多少蚯蚓？！起码有几万条！

　　那么多的蚯蚓决不是从干硬的路底下爬出来的！路的一边是山，路的另一边是坡，而且土质非常干旱。和我们一起赶集的阿丽家二伯——一个老实寡言的汉子说，是天旱的缘故。

　　我知道，雨天地下太湿润的话，蚯蚓是会爬出来呼吸的（蚯蚓是靠皮肤呼吸的）；但这么旱的天，蚯蚓也会爬出来呼吸？

　　不知道《老网》上有无这方面的行家能解释这是个什么原因？

　　广州的渔具店里也有买活蚯蚓的，但价格不便宜：十公分长的红蚯蚓要卖到一角钱左右；尤其是那蚯蚓粉，每袋要买到2——3块钱！

　　我想，要是村里有人专门收集蚯蚓（死的制成蚯蚓粉）卖到城里的渔具店，未尝不是一个致富的途径！

　　——那真的是“在路上拣钱”：一条一毛、十条一块……；您就按这个“条数”数钱吧！

　　陆军

　　2004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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