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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瞧 瞧 这 个 头
潜水一年多了,很想念老网的网友。偶尔上网浏览,一些金牌会员的文章几乎看不到了,心中有些怅然。好在一些新网友的加入,使老网在改版后还一直有着较热闹的版面,使自己多少找到了一点阿Q似的满足……。
岁月不饶人,两鬓的黑发已变得花白,两只1.5的远视眼也由于总“回头看东西”而变得昏花了,一般的报纸、杂志和小说,必须得戴上200度的老花境才行。然而,对钓鱼的爱好,使我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闲来无事,在书柜里信手拈来来一本书,戴上老花镜仔细一看,是一本适合高小和中学生阅读的(1993.10总第186期)的《儿童文学》,左右没事,看一看儿子童年的书,将自己置身于童年的回忆中,对自己的身心和世界观想必没有什麽坏处吧?
看着看着,一篇<渔友趣事录>的散文让我一口气看了两遍,文章中平淡中透着幽默的语句和钓鱼过程中一些令人捧腹的趣事,一下子将我带入了自己钓鱼的回忆当中......。
为使老网的网友和我一起分享这篇文章带给我的快乐,也为了体现钓鱼人对钓鱼文章的喜爱,现将此文转载于此,望各位喜欢……。
此散文是本人用键盘输入的,未经过原作者的容许擅自转载,敬请作者孙幼军先生谅解,我实在是想用此文,唤起广大渔友对自己过去钓鱼经历的美好回忆。
本人没有欺世盗名的贼胆,文中的标点符号和错别字,肯定是本人按键盘的原因,与文章作者无关。
原文共有三篇,分别是:1.你瞧瞧这个头 2、地雷、3、要面子,不要鱼。
今天先来第一篇
渔 友 趣 事 录(三篇)
孙幼军
你瞧瞧这个头
我刚毕业,分配到学院任教没几天,大林就找上门来。他让我下次钓鱼带上他,说他也想“试试”。
这么着,我们俩就骑着自行车,兴冲冲奔向颐和园。
我们在西堤上选了个合适的地方,下了沟。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把鱼竿架在插板上。刚刚架好他就说“喂!你看,我的鱼漂儿怎么待不住啊?”
我瞥一眼,见他的漂儿正缓缓升起,露出水面一大截子,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了。我喊:“抬竿儿!”
他原本袖手坐着,听我一喊,慌慌张张抓住鱼竿,往上一抡。一条足有七、八两重的大鲫鱼,就这么让他抡上来,在草地上乱蹦。
其实鱼吞饵之后鱼漂儿的种种反应,我事先都告诉他了,偏他要闹出“鱼漂儿怎么呆不住啊”的笑话。我又跟他讲一番,还说,抬竿要迅速,但用力不能太大,否则鱼唇会豁开,竿子也会出毛病。半斤以上的鱼要用抄子,抄子不就摆在这儿么?
他只顾兴高采烈地把鱼装进鱼护,把鱼护拴好,放进水里,哈哈笑着对我说:
“原来钓鱼这么容易呀!”
接着,他就不停地抡起来。说也奇怪,他的渔具使我替他栓的,鱼饵是我的,他又挨我这么近,偏偏鱼只是去找他。工夫不大,他的鱼护已经沉甸甸的,鲫、鲤、草、鳊装了少半护。每回他猛抡,我都提醒他:轻点!”可他顾不上。终于一次“喀吧”一声,竿子让他抡折了,上来的不过一尾二两左右的小草鱼。但他解下鞋带,胡乱地把断竿扎起来,依然一条一条地往上抡。
那天归途走西堤、过石舫、穿长廊,是我帮他把鱼抬出颐和园的,我们都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钓了四十多斤鱼,我的收获量却只有他的十分之一。但我也和他同样快活,因为我知道,从此我有了个坚定的渔友了。
大林果然上了瘾,见了我不讲别的事。第二年暑假,我们干脆丢了自行车,各买了一张公共汽车月票,天天往颐和园跑。
大概也由于第一次就有辉煌的战果,他不大相信钓鱼有规律可循和经验的可贵。他的名言是:“钓鱼这玩意儿,嗐,就是碰运气!”
我觉得这观点是有害的,就说服他:“你看外国的钓鱼杂志,三百多页,每个月出一本,研究了几十年,还研究不完……”
他说:“那是吃饱了撑的。”
大林是我们学院电话教研室一个工人出身的工程师,所以我对他会持这样的观点感到不解。我这人有个毛病:对有兴趣的示爱琢磨,玩也想玩出点学问来。为总结出一些钓鱼的规律,我专门写一本“钓鱼日记”,把每次钓鱼的天气、水情、渔具、鱼饵、收获量等都记载下来,争取每次都总结出一两条带点规律的东西。怕人家说“资产阶级趣味”,我对此事秘而不宣,却悄悄把那几个写满字的本子拿给大林看。不想他翻了一下说:“扯淡!”我说:“经验、规律你全否认,亏你还是个工程师!”他急了,说:
“你倒是有经验,还懂‘规律’,怎么有时候我钓那么多,你才那么一点儿?”
我说:“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充分认识规律,而不是没有规律。你也是偶然地切合了规律,绝不是什么‘运气’。”
他说:“ ‘偶然地切合了规律’,就是运气嘛!”
我说:“偶然的事毕竟不多。”
他没话可讲了。的确,我们结伴钓十次鱼,他可能有三次两次比我钓的多,但计算十次的总量,他绝对比我少。
但是他说,他这人的运气一向就不大好,并不独钓鱼然。
暑假里有一天,我上午备课,过午才赶到颐和园。大林正悠然地坐在湖畔抽烟。看见我走去,他高兴地朝我喊:“哈,你亏啦!你瞧瞧这个头儿!”
他从马扎上站起来,得意洋洋地去提水里的鱼护。
一抓拴着鱼护的绳子,他的神色就变了。果然,提出来的鱼护像一条湿淋淋的绿裤子,里边连一条鱼都没有。他慌张地双手撑开鱼护,骂一声:“妈的,这么大的窟窿!”
我笑的前仰后合,后来笑得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背着的鱼竿和挎包散落一地。
笑够了,我才喘着气说:“我也干过这种事。鱼护的钢丝口张着,钓着一条就塞进去一条,最后一条也没有。我把这当成一条重要教训写进‘钓鱼日记’:每次用鱼护,必须事先检查一下。可是你不屑一看呀!”
一眨眼三十三年过去了。大林钓鱼的兴致不减当年,可是运气人不见好。输给学院那些后起之秀时,他会讲起过五关斩六将那一段:“好家伙,那回那鱼钓的,邪啦!——不信你问老孙!”
每逢这时候,我就站出来替他作证。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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