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所属钓区：黑龙江(4051)

　　林海林场不大，总共100多户人家。可是它的施业区的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南依锅盔山北靠牡丹江。沿江而下，到三道通过江是哈尔滨的方正，再下可到达依兰，东达佳木斯。嗍江而上可以到牡丹江市中转：东出俄罗斯、南进吉林的长白山林区。大江左岸是山高林密的张广才岭，右岸是谷阔沟深的老爷岭。正好是经长白山倒小兴安岭的毕经之地，所以也是山神爷的使者——东北虎巡山从长白山倒小大兴安岭、西伯利亚的中枢。

　　林场人家多是解放后闯关东过去的中原人，被林业局招了工成了林业职工。以山东人居多。因为是外来户，民风比较淳朴。林场施业区附近沿着江河一溜铺开的10多个老围子，却多是老户，民风强悍。

　　由于依山靠江，当地物产丰富，除了山上的獐、狍、野鹿、熊、獾、野猪……飞龙、山鸡等飞禽走兽，当地还盛产黑木耳、蛤士蟆(林蛙)、松茸等山珍。江里鱼虾倒也颇丰。

　　这片大山，这条大江，就这样地敞开了广阔的胸怀，无私奉献养育着她江山之间的众多儿女。

　　一.法

　　林场刚成立之初，领导多是共和国的老功臣。那的一把手当时是四野的一位老革命，外号“大胆儿”。二把手是位渡过江的老英雄，人称”老蔫儿“。两人法都好，互相不服。

　　“大胆儿“一天正在办公，有人报告：“又有人把羊拴到行道树林子里了，啃了不少的小杨树”！“大胆儿”一听，火冒三丈，抓起半自动步就往外走，离老远就看见一个大山羊领着俩小羊羔子正啃着树皮呢。“大胆儿”端起一，大羊踉跄跌倒蹬腿了，剩下俩小羔子不知所措“咩咩”直叫。“大胆儿”看看围观的一帮家属，吼道：“妈了个*，以后谁再放羊祸害树苗子，就这个下场”！

　　也巧了，在山上工段已经奋战多日的二把手“老蔫儿”，正好当天下了山，坐着运木头的破热头车刚颠哒回家，就见老婆子正抹眼泪呢！原来上午“大胆儿”打的羊是“老蔫儿家”的。老蔫儿阴沉个脸，抱着个羊羔子就去了场部，劈头就问：“你把我羊崩了”？大胆儿一愣，暗想：“坏了，怎么是他家的?”可嘴硬：“啊！咋的？”“咋的?大羊你给崩了，小羔子你养活？”“你家的羊啃了公家的树，你还有理了”？俩人越说越僵越说越来气，老蔫儿忽然把羊羔子抛到了大胆儿的怀里，伸手就去摸墙上的。大胆儿一看不好，闪身就跑，老蔫提溜着就追，嘴里还在不停的大骂着大胆儿！撵得满大街转圈子，最后经过班子商议：公家出钱补偿了老蔫了事。

　　大胆儿觉得丢了面子，就坐着破热头车跑到渔房子，监督打渔的工作去了。

　　事情过去了，日子还是象流水一样悄悄的不停的流。由于施业区农村多，盗伐林木的现象很严重，为了加强管理。管理局从森警大队派了三个森警下来，专门管理当地的林政案件，打击林业犯罪。三个人配了一把冲锋，其中的队长——铁峰，有功夫，法奇准。

　　老蔫儿当时将要退休，子女都在外地工作，最小的儿子也被他送到了老部队，接受锻炼去了。家里就老两口子，他又是林场主管后勤的二把手，所以就把三个离家在外的森警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有啥好吃好喝的总忘不了他仨，那哥仨儿对老前辈的革命经历也是十分敬仰，恭敬有加。

　　铁峰，20多岁，是队长，功夫高，法好。就是脾气暴躁，驴性！可就服气老蔫儿大爷。

　　又是一个冬天，铁峰他们仨从附近一个围子的大队喝过酒，有点高了。回来，已经天黑了。

　　没啥事儿，就围着林场转游，就当是给林场的老百姓巡逻了。走到后街，斜翅里冲出一个人，撞了铁峰一膀子，铁峰大喝：“谁？没长眼睛？”那人也喝得迷三倒四：“你他妈说谁呢？”铁峰上去就抓，结果那家活也不含糊，俩人三拳两脚，那人被打倒，可铁峰脑门子也被消了个包。倒地的人爬起来就跑，铁峰他仨在后面就追，追来追去追丢了人，恼火！铁峰想：“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命令那两个手下：“给我搜”！奔着一家灯火正亮的就进了屋，屋里的地下有一桌四个男人正西里哗啦的打着麻将，炕上几个老娘们正唧唧喳喳的穷白话，电视节目的声音都没她们的大。铁峰一进屋，冲锋黑糊糊的筒就顶倒了正对着门打麻将人的脑袋上：“说，刚才谁出去了？”满屋子一下鸦雀无声，那个人当时就吓傻了，尿了裤子，连话都说不出。谁都不敢吭声，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那俩手下怕把事情闹大，连说带劝带拖地把铁队长整出了屋。

　　铁队长出了屋，心里上火依然，三人闷头前行，忽听十字路口把头老胡家跟开了锅似的，吵吵嚷嚷舞马长，隐约听到一人杀猪似的号叫：“不行！我和他们没完”！

　　三人打个眼色，走到大门口一看，胡老三的媳妇和胡老四正拉扯着一人：胡老三，胡老三手拎一把杀猪刀，站在里屋门里吵吵着说啥要出来！当院里站着老大老二，正在那训斥自己的三兄弟。

　　铁队长大门外一站：“胡老三，你要找谁？刚才是你打的我？”老三混劲正足：“你他妈谁啊？找上门了？”“我是铁峰”！大家一听，傻了！老大心里说：“三祖宗，你惹谁不行？非得碰这主儿”！赶紧紧走两步，上前说道：“铁队长，我弟弟不懂事，灌酒灌倒狗肚子里了，您别见怪！明天他醒酒了，我和他给您赔礼去“！铁峰：“说得轻巧，他打我白打了？”“那你想咋的？”“咋的？今天他不和我走，你们谁都别想舒坦了！”老三不服,骂老婆和弟弟：“你俩放开我，我和他单挑”！老大想：“单挑？你和他仨能有好果子吃？”喝道：“老四，看住老三，千万别叫他出来！老二，把大门看住！”老二顺手把劈柴的大斧子抓在手里，躲到了大门后的柴禾垛后面，老大接着说，斩钉截铁：“铁队长，您大人不见小人怪，饶我兄弟一次！明天一准给您赔礼道歉！可今天他喝多了，说啥不能让你带走”！

　　铁峰大怒：“***！给脸不要脸，跟不跟我走？”哗啦，把又支上了！老大一看，更不能让老三去了！抄起一六楞钢的钎子和老二把住大门两边：“谁进？进我就干你！”

　　远远的有人围观，驻片民警接到报案，赶到现场，大喊：“铁峰，你干什么？快把放下！”铁峰一轮：“谁都别过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那俩手下此时也吓呆了！

　　正闹哄着，老蔫儿来了：“铁峰你干啥？快把放下！”铁峰：“大爷你别管！他他妈打我，我和他没完！”老蔫儿：“有话好好说，你这样算咋回事？”铁峰把顺下，老蔫赶紧凑到跟前劝他先回宿舍休息。大家刚松口气的时候，老三却冲出了屋子，拎刀，跳到院子里：“你咋的？”铁峰的火忽的上来了，抬就要打，老蔫儿一把抓住了筒，就听“哒哒哒”几声轻响，老蔫儿倒在了地上，鲜血一下子洇透了棉衣，铁峰傻了！上前抱起老蔫嚎啕：“大爷！大爷！”血流了出来！天空也飘起了清雪。老蔫儿最后说的是：“傻孩子，你真开？”

　　大胆儿接到了消息，马不停蹄地坐着破热头从工段匆匆赶回，一进屋，上去就给已经带上手铐的铁峰几个大嘴巴：“老蔫儿啊！你他妈小日本儿的林弹雨都闯了出来！怎么叫这个王八犊子给放到了？”骂着，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有几家的炊烟冒起来的时候，太阳刚刚出来，离林场二里多地的一个围子——四队，山边儿的一层清雪的野地里正撒着欢儿地跑着一条全身金黄卷毛、连眼珠子都焦黄的耷拉着大长耳朵的矮壮修长的俄罗斯围狗，后面懒懒远远的跟着个人，左肩斜跨着一杆双筒猎，大黄狗东寻西嗅，冲着一从榛柴棵子冲了过去，“扑楞”一声，从里面飞起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野鸡，刚刚飞起一竿子高，一声响，大野鸡斜刺里向上冲了一下，一头就从半空里栽了下来。“大黄，走！”大黄狗叼着野鸡掉头就跟着那人往回走。

　　刚要近围子，却碰到了围子的治保主任“歪脖儿”。

　　歪脖儿一见这个人，马上凑过来：“猴子兄弟，知道不？出大事儿了？”猴子不太想搭理歪脖：“啥事儿？”“*！铁峰昨儿晚上出人命了！”猴子：“你后台倒了，你不赶紧哭丧去？”头也不回，杨长而去。歪脖儿恨狠：“妈的！”也走了。

　　猴子家院子里，猴子用猎刀豁开野鸡的膛，掏出了鸡杂碎，拍了拍大黄硕大的脑袋，把鸡杂碎仍给了大黄。猴子又想起了大青：“大青，我的好战友、兄弟，你的仇终于要报了”！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可脑子里想的还是大青，摸摸自己小腿外侧一拶多长的伤疤。他仿佛看到了大青正向着他走来。

　　大青，是一条狗；一条猎狗；一条救过他——猴子的性命的狗。是他——猴子的战友和兄弟。俩年前初冬的一天和今天一样，刚下过清雪。他领着他的大青，走过一片橡树林。就要翻岗的时候迎头碰上一头经过的大炮卵子（公野猪），没反应过来呢还！他已经被炮卵子给挑翻在地上。在大炮卵子掉过头奔他又冲过来的时候，他躺在地上看着天，蓝蓝的静静的，觉得自己这回完了！可能和自己的老爹一样是杀了太多的山牲口，也罹此横祸？

　　这时候他的大青，匹练似的一条闪电，挡在了他身前。等到他解决了这头大炮卵子后。他的大青已经躺在了地上，遍体鳞伤。

　　猴子抱着他的大青，一路落着泪回到了家。把大青放在他炕头的被上。每天用鸡蛋混合红伤药灌着喂了大青大半年，大青才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老婆有些嫉妒了：“我生儿子的时候你都没这样对过我”！

　　去年的秋天，刚站起来没多久、小牛犊子似的大青，正在围子外的路边撒欢。

　　那个叫铁峰的年轻人，刚从歪脖儿家吃饱喝足准备回去。远远地看见了大青，那么大的一条狗！抬手一，大青倒下，这回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铁峰临走时对歪脖儿说：“找个人把狗送我那去，他主人要是招你，你就说狗叫铁峰打了。要狗的话，拿1000块钱去取”。

　　猴子看到倒下的大青，浑身直抖。拎就要走。歪脖儿死死抱住他：“猴子、兄弟！你听哥一句话：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看看你满院子的木头、还有你新开的两垧山地，都是治你的因子，你斗不过他！到时候别怪哥哥不保你啊”！猴子一听这话！愣了半晌。最后冲“歪脖儿”摆了摆手，歪脖儿叫人套了车把大青给铁峰送了去。

　　以后的日子，猴子想起大青总是痛痛的难受。同时他又很惊讶：那个名叫“铁峰”的瘦气旮旯的年轻人的法竟然那么好！只一就打中了100多米开外的大青的天灵盖。

　　铁峰这回算是完了！可以后这方圆几十里再有那么好的法的人就剩下自己了，想想确实很寂寞。猴子突然又有个念头：“如果铁峰不是杀了大青，说不定他俩会<

　　本文地址：http://bbs.oldfisher.com/show_i10261.html

　　本文章由大野鱼龙于2004-10-13 17:11:41最后编辑过

〖大 中 小〗〖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