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玩海钓朋友要几只大钩,钩条如8号铁丝一样粗细。又要来了一段二十多米长30傍粗的多股的编织线,做为主线。随后我又来到孵化场买来了几只淘汰的鸭雏,其实好鸭雏也贵不到哪去,之所选择淘汰的鸭雏主要是想减轻一下心里压力,不然真有一种负罪感。回到家时楼区的邻居邻里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手里的鸭子,我告诉他们这是我养的宠物,没法解释,谁会相信用活鸭子去钓鱼?剩下的活儿就是加工制做浮标了。首先找来一个泡沫砖,分别加工成一个板砖大小和一个鸡蛋大小的浮标。大浮标不用说了,主要是让它起标志物作用。距小浮标下面一寸处绑上一只大钩,(要独钩)将鸭雏的一只腿用皮筋捆牢,然后将钩挂在皮筋上面,钩门朝外,小浮标托起鸭雏和大钩使其不下沉。除此之外我还准备一条吉普车的内胎,将内胎打足了气后拴在主线的后端,主线与轮胎之间连结一段橡胶皮管,(主要起缓冲作用,防止大鱼突然发力时不至于把鱼嘴弄豁)一旦失手,即便是再大的鱼也不至于把轮胎带到水下,况且轮胎的目标大,无论跑到哪里都一目了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这新式武器来到了钓点,我把那只“钓饵”抛到了离芦苇丛边三米左右处,又将捆绑轮胎剩下的一段主线拴在了一束芦苇上,小鸭雏挺欢势,在小泡沫的托浮下,围着那个大浮标左右地转圈。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跑到距钓点十米之外的地方埋伏了起来。 本想拿出手竿再钓一会别的鱼,后来怕惊吓了黑鱼就打消这一念头。我边整理前几天征战损坏的钓具,边时刻准备聆听那边传来的惊喜,偶尔过去看一下,主要也是担心那只小鸭雏是否健在,是否缠绕到了主线上。就这样大概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钓点那边的水面上突然传来“咕咚、咕咚”响声,尔后看到捆在主线上的那束的芦苇前后的摇摆,被拽得哗哗作响。我站起身忙不迭地向那里飞奔,可还是晚了一步。那束芦苇被拽倒后绳套也随之滑落,眼瞅着那只轮胎被鱼带着向水面的深处驶去。离我不远处有一小铁船,是平时捕鱼人用的,我一边忙去结那船只,一边喊叫一个钓友过来帮忙。钓友摆着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急速划去。让我放心的是那个轮胎还在动弹,这说明那条鱼还在,当接近那轮胎的一刻,我瞅准时机一把抓住主线,稍稍地拽了几下,就听“哗啦”一声,一条三尺多长大黑鱼横空出世,跃出水面足有一米多高,随之又一头扎了进去。虽然也有过这样的思想准备,但我还是让这突如其来的拉力差一点带进了水里,没有想到这伙家的劲头能有如此之大。随着那条黑鱼潜入水中,我的那只轮胎又开始向前飞奔起来。看来还真的不能急于求成,穷寇莫追,我告诉钓友只要跟踪目标就可以,等它筋疲力竭之时再擒这老家伙也不迟。大黑鱼带着轮胎时而向前疾驰,时而又左右地蜿蜒、迂回,时而又做短暂地修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们的小船始终和它保持着若即若离,只要它不往芦苇钻水草里面里钻,其它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就这样遛了它近半小时,那只轮胎终于停了下来。我轻轻地靠近了轮胎,用手握着主线轻轻地带了一下,那鱼还在。我轻轻地拽着主线,小心地划着船一点一点向岸边靠近,这期间大黑鱼也做过几次反抗,但力道明显地不如从前,都被我一一化解。及到快要了岸边的时候我才意识一个问题的存在,这么大的黑鱼怎么往上弄啊!?我倒是带来了一只抄网,可用它对付家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来到岸边抬头一看我乐了,岸边站了五、六位钓友,有拿大抄网的,有拿木棍的,还有手持着小铁锹的。其实他们一直目睹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为我在岸上呐喊、助威,只不过是因为我一时的紧张而忽视了他们的存在。大黑鱼好像还挺配合我,乖乖在顺着我一点点向岸边靠来,一位钓友手持大抄网早已恭候在那里,瞅准时机披头盖脸就是一下子,哪知这老家伙像受了惊的野马一样,突然地发力,迎着抄网一头撞去,鱼贯而入,随之又鱼贯而出,留给抄网一个碗口粗的大洞,一看抄网套住我的主线,急忙上前将其顺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我手中的主线突然又被顺出去有十多米远。钓了二十几年的鱼,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再也不敢蔑视这黑厮了,又在岸边附近小心翼翼地遛了它数个回合,确认被遛透之后,我把那端主线交给了站在后面岸上的一位钓友,又让另一位钓鱼用抄网托着黑鱼的尾部,然后我双手握紧离鱼头部一尺多远的距离的一段主线,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喊着一、二、三的口号,奋力向后一掷,将其重重地甩到了岸上。大黑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跳跃,钓友们围上前来七手八脚叫喊声响成一片,有的用脚踢,有的用锹往它身上扬土,有一哥们轮圆了膀子照着大黑鱼的脑袋就是几木棍,将其击昏之后,我回到原处取来了手套,将大黑鱼的嘴小心掰开,大黑鱼龇牙咧嘴,面目狰狞,那只大钩牢牢地卡在它的上愕之处,老家伙舍命不舍财,临死的时候还没舍得把那小鸭雏吐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