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所属钓区:江苏(2698) 冬至过后,清晨的气温已在零下。江浦乡间广袤的田野里,看不到一个早起劳作的农人;几近干涸的滁河边,也听不见小鸟的叽啾。在这白霜冻结了一切的世界中,只剩下友人与我,努力挪动着冻僵的双腿,行进在板结的乡间土埂上,脚下发出“沙沙”之声。 半年前,草长莺飞的初夏,友人曾在眼前的埂上,边卸下钓具边悠悠地说:“在这里伸竿子,才是真正的钓鱼。”当时的快乐一钓,是他第一次实践台钓,第一竿便中一条雪白的鳊鱼,我至今还记得他遛鱼时吹着快乐的口哨,用眼神示意我帮他抄鱼的快乐样子。 如今再放眼四周时,视野中只剩了一汪坚冰与满树的寒霜。哪儿还有昔日青青的水里,鱼鳞闪亮的热闹场景? 既然天寒地冻,不妨多多走动,边等长沟的水面化冻,边挑选一番作钓的地界。最终,我们看中了长沟西面的泥埂,这里面向朝阳,水深合适,也有突出的部位。 一个眼神便了解了彼此的意思,我们各挑了一个突出部,卸下钓具,穿钩系线,开始了垂钓的准备工作。 出行前,我在包里放了一根十米传统竿,二两酒泡米;又塞进两把小抛竿,几副葡萄钩,以防万一。当时的打算是,先用酒米打窝,在朝阳的浅水和深水先钓一钓手竿,看看“势头”;如果近岸无鱼再用抛竿尝试远水。 殷红鲜香的小米打下了窝,活泼好动的红蚯蚓穿上了钩。满怀希冀地,将钩饵轻轻递到钓点。钩上的虫儿无奈,跟随着铅坠晃晃悠悠地沉入水底,光滑如镜的水面上只剩两颗淡绿色的浮子静静漂浮,泛出奇妙的光泽。尽管满眼都是迤逦的冬景,可是大半个小时过去,期待中的鱼口并没有出现--“冬天的鱼儿进窝慢,应该再等一等。”只有在心中鼓励自己。 仿佛一瞬间,身边呼啦啦地来了五六个老者,他们边聊天,边快乐地打窝下钩。长沟边上,顿时回荡着老人们爽朗的笑声,这笑声终于打破了冬钓的寂寥。与老渔翁们聊天是愉快和令人温暖的,但水边的人声鼎沸却与钓鱼的规则有些相悖。考虑到上鱼需要绝对的寂静,我咬牙放弃了守候了一个小时的窝点,来到了长沟最南端,选了一块离开人群的地界,默默打下了两根抛竿。 刚下竿不到五分钟,右手边的抛竿首先出现信号,软软的竿稍抖动了一下,幅度很小。急忙蹲下身来,双手握住空拳套着竿把,随时准备起竿。水下的鱼儿没有让我失望,竿稍出现连续抖动,我毫不迟疑地起竿,扬竿后感觉到了重量。鱼儿虽不大,却还挺有劲道,一个劲地往左手边斜刺里走,这边厢只有向右倒着竿儿收线,将其擒上岸来,一看之下才知是条一斤的鳊鱼。 来张近照吧。 一副葡萄钩要穿五条蚯蚓。在我尚未补充完刚刚上鱼那根抛竿上的蚯蚓时,另一根竿又出现连续点动,忙不迭地回身扬竿收线,水声响动,扯上来一条鲫鱼。 重新打下这两根上过鱼的抛竿,夹上铃铛走到友人身边。他告诉我说包括他在内,钓手竿的人全都尚未破空。我坐在钓箱上开始猛搓饵团,抽竿打窝子,而友人起身到南面我的阵地帮我钓抛竿。 未几,只听他大呼“咬了,咬了!”侧过身来向他看去,他正敏捷地挺起身来,扬竿作合,霎时间抛竿弯成一个美丽的弓形。水中泛起了金色的浪花,而水边所有钓鱼人的眼神,巴巴地都让他吸引了过去。 猎物擒上岸来,是一尾泛着青黄色亮光的板鲫。 喜爱入冬后上钩的鲫鱼,它们肥壮有力,在别的鱼儿瑟缩猫冬的时候,这些鲫鱼却一如既往地积极觅食,给钓鱼人带来惊喜。 中鱼武器小抛竿留影。今天的钓组简单,2.1米小抛竿,尾端挂5门串钩,钩型为丸世(伊势尼、小鲋等钩型亦可)。感觉丸世钩用作串钩钓有它的长处:钩柄长,穿蚯蚓较方便;钩条细,适合鲫鱼、昂次等小型鱼类吸入;钩嘴歪,鱼儿吸入后,不易将钩吐出。钩的大小根据钓鱼人的习惯而定,比手竿垂钓用钩稍大亦无不可。 半天的垂钓宣告结束,与友人收拾钓具,准备踏上归途。午后的暖阳里,我们俩边走边聊。友人说,挂在抛竿串钩上的蚯蚓,往往粗得出奇,有时还露着钩,但水底的鱼儿还是来者不拒;而先前在岸边台钓的他,将腥饵、香腥饵用了个遍,子线放细到了零点几号,仍然无鱼问津。看来,冬日钓鱼还是要人找鱼--只要将钩饵送到了鱼呆的地方,哪怕是饵料粗放一点,钩子大一点,鱼儿都不会在意。对他的看法,我深表同意。 行文无序,口味寡淡,满怀歉意。 谢谢收看! 本文地址:http://bbs.oldfisher.com/show_i1230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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