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所属钓区:河南(1441) 刚刚忙完节日的“事务”就接到钓友来电:通过关系联系好了水源厂的澄沙池,可以一钓,那儿是天然的黄河水,鱼是天然的黄河鱼,没有关系是钓不得的。甭提多开心了,虽然节日鞍马劳顿,还是一夜无眠。 四日大早动身,朋友已在水源厂等候。见面一拉手我深情地道一句:“好兄弟,节日快乐!” 水面颇大,不见渔人。饶过一个弯儿有一钓翁,我前去打探。 “收获可好?” “有几条。” 我惊讶了,头戴伞帽的竟然是贺先生!他也一怔说:“老邻居,老邻居。” 一别八年了,他还是老样子。黑黑的圆胖脸,额头几道邹纹,皱纹沟底的颜色略浅于面色,板刷寸头,颇深邃的一双大眼睛。厚厚的脊背圆圆的腰,肚子明显高于胸脯。还是灰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仍然使用独根钓线铅坠落底的所谓“传统”钓法,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用的鱼护,还是一只竹篓。八年前他曾对我讲:竹篓好,钓完鱼在鱼护里塞一把水草,到家时鱼还象刚出水一样。我唯一能看出的变化只有钓竿了,红狼牌五米六的碳素手竿。不知道他那根竹竿是否还在他家门后挂着。 我们家原来在平房住,文化大革命父母双双到“五七干校”劳动,为了家中安全换了住房,住到了楼上,与贺先生为邻。现在算来真是老邻居了。楼房是一梯四户,共用的水房和共用的厕所(不能称之为洗手间)。虽是老邻居,但不怎么来往,仅仅在见面时打个招呼。这是那个年代我们这个大院的特色。我还依稀记得大院里儿子要上北京向毛主席告母亲不革命的状,妻子要与丈夫划清界线的种种故事。 贺先生长我十岁,原来在水源厂工作,单位分了新房,八年前乔迁了。他酷爱钓鱼,出钓的频率很让我羡慕,我每周只能钓一次鱼,而他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每两天就可以出钓一次(只要他愿意天天上夜班)。鱼汛时节都能把人谗死。 虽是邻居但不同行。他让人不解,原本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不少渔汛,其实不然。他从不告诉你丰收的地点。一次他钓鱼回来,还没有上完楼就大喊:“老婆子,把大木盆拿出来!”我们楼门的十二户人家各个都能听得到。我俩的一段对话: “老贺,好成绩呀。” “呵呵。” “在哪儿钓的?” “南边。” “南边哪儿呀?” “小乔。” 我知道是南边,也知道是小乔,小乔有一堆水库,究竟是哪一处? “哪儿都中。老婆子,你咋不动手呀。” 两回以后,不便再重复了。 贺先生接过我的烟笑呵呵地问:还在那儿住?我答:搬出来六年了。他竟然不知道那栋楼房已推倒四年有余了。“在哪儿工作呀?”我闹不清楚他是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什么单位工作还是以为我跳了槽,故意道:“还在那儿。”“哦哦,找个钓位吧。”逐客了。“没有来过,指点指点?”“转转看看。”我笑呵呵地告辞了。 中午,我背后突然有人问话:“台钓呀!”真吓了我一跳。是贺先生。“钓得不错呀,有四、五斤鱼了。”我答道:“刚学,还不中。”“中,中,我看了好一会儿啦。我那儿开始上了几条鱼,这一直都不动了。” 我洗了洗手,想拿烟,贺先生把烟递了过来,还是《彩蝶》牌,《彩蝶》烟我还真抽不了,推辞了,把三个五让了过去。他讲:“外烟好,外烟好,没有痰。”我的渔友也从弯儿那边过来了,很开心地说:“今天的成绩真不错。”贺先生问他:“也是台钓?”朋友答:“这季节台钓要好用。”老贺对我讲:过节了,这两天在一起喝杯酒?我答:好好。 老贺告辞了,朋友问我:他现在干什么?我答:不知道。朋友问:他知道你现在干什么?我答:他可能也不知道。朋友迷惑了:那他怎么约喝酒呀? 我笑道:他不是要约我喝酒。...... 本文地址:http://bbs.oldfisher.com/show_i1008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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